“以为我厌了你?”江楼吸住他的耳垂,一手探到他腰下,咕哝道,“笨死了……”
“你说什么?”李昭棠耳尖,飞快地仰起脸追问——身体比以往更为敏感,在私处探索游移的手指让他惊喘连连,情欲熏染中试图保持清醒的模样分外可爱,江楼只觉得再忍下去一定会爆掉,他勾起李昭棠细瘦紧绷的腰,粗喘道:“你很快会知道……我有多想你……”
是很快,快到李昭棠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江楼已经一个挺身,彻底占有了他!
“啊……”李昭棠无力地低喊一声,张口咬住江楼的肩膀,想要放慢一些的要求还没说出口,身体已经罔顾主人的意愿,热情如火地缠了上去,奉送着无言的邀请,江楼低下头厮缠住他的唇舌,恨不得就此将他吞下腹去,溶到血中肉中,永不分离。
晚风吹动起粼粼波光,树叶沙沙作响,月然更加幽暗苍茫,溪水潺潺,与饱含着欢愉的呻吟声一起,飘荡在密林深处,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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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赶出的h,不好看也不许嫌弃>,
花开早·明月松间(中)
江楼很郁闷,被踢下床的江楼很郁闷,吃了个半饱就被踢下床的江小攻,很是郁闷。
话说那夜在溪边缠绵,上面那个快感直冲脑际,下面那个也爽得忘了身在何方,身体激烈交缠,恨不能溶在一起。
欲仙欲死中,李昭棠长腿一伸,忽觉一阵抽痛感从小腿直窜了上来,然后整条小腿便僵疼得动不了半分,他——抽筋了!
痛吟了一声,他赶忙叫停,江楼那厮却以为是欲迎还拒的情趣,继续在他身上奋力拼冲,弄得李昭棠苦不堪言,感官在极乐与极痛两端撕扯不尽,温柔乡变成苦地狱,他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扭动着腰部挣开深刻结合的状态,曲起还能动的腿,一脚踢在江楼胸前,嘶声道:“浑帐!早叫你停……疼死我了!”
江楼被踢到水里,欲火浇熄了大半,起身见李昭棠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忙伸手朝他私处探去,喃喃道:“受伤了吗?我明明很温柔了啊……”
你摸哪里啊?!李昭棠欲哭无泪,蜷起双腿,疼得咬牙切齿,抓住江楼不规矩的手狠狠咬住,怒道:“你眼瞎了?!是腿……我的腿抽筋了!”
哦?!江楼忍住狂笑的冲动,一手圈住李昭棠缩成一团的身体,一手顺着修长优美的曲线滑下,握住足尖轻轻上扳,低声安慰道:“别使力,把腿伸直。”
李昭棠半信半疑地伸了伸腿,疼痛感铺天盖地,他抽了口气,呻吟道:“不行……疼……”
不着寸缕的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俊美高贵的面容被疼痛浸染得楚楚可怜,哼哼唧唧的声音活像一只被踩了爪子的猫,充分激发人的残虐心,直想压在身下做到他哭泣哀求,然而——江楼深吸了几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的热潮——恋爱中的人都是温柔而体贴的,杀鸡取卵的作法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原则,而且,害得小王爷因为承欢过度而犯下谋杀亲夫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灵活有力的手指揉捏着僵硬的肌肉,慢慢拉直了他的腿,逼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剧痛很快消散,李昭棠坐起身来,试着曲了曲腿,松了口气,咕哝道:“真是浑帐……”
江楼很卖乖地凑上前去邀宠,嬉笑道:“还是你相公我厉害吧?”
李昭棠见害得自己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邀功请赏,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被那一句“你相公我”刺激得不轻,他狠狠推开江楼,扯过衣服胡乱披在身上,咬牙道:“我若再让你做那禽兽之事,我就不姓李!”
说罢,他跳下溪石,气冲冲地往小屋方向走,还没等江楼跟上去温言抚慰,李昭棠突然“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当相公的那位赶忙上前扶起,见李昭棠皱着眉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真可怜,又抽筋了。
没精打采地往灶底添了块木柴,锅里的黄豆炖排骨滚得正欢,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香气,江楼丢了几颗洗净的萝卜缨进去,盖上锅盖,继续作有气无力状,懒洋洋地扇着火。
原以为李昭棠那晚的诅咒发誓只是一时羞愤随口说说,谁知那小鬼居然铁了心要贯彻实行,死活不肯再让他碰一下,哄骗色诱都不行,碰了一鼻子灰的江楼为保住自己身为攻方的福利,开始采取软磨碰泡的战略,每天变着花样烹制美味而补钙的食物,并且试图用自己大学时低空飞过的哲学原理洗脑李昭棠:你抽筋是必然的,而在我们ooxx时抽筋则是偶然的,我们不能因为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就否定了ooxx的重要性,要知道我们ooxx只是导致你抽筋的外因,外因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内因决定了你抽筋的必然性,那就是——你缺钙,所以我们要找到事件的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补钙才是王道,而适度的运动,特别是某些对场地器材需求很少的、能充分调动情绪的、帮助保持肌肉的弹性及延展性的、可以达到出汗排毒目的的、纾解年轻男子正常生理需求的、带给参与双方无限感官乐趣的全身运动是不可缺少的,简而言之,ooxx,是绝对有益身心健康、应当积极大力实行的!
李昭棠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险些被天花乱坠的一席话绕昏了头,好在他及时勘破了江某人色欲熏心的本质,在一双狼爪摸过来时迅速拍开,冷哼道:“真有那么好,你倒是让我做一回。”
吃了五谷想六味、越吃越爱吃的江小攻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这第一要怪他过于麻痹大意,想当然地把李昭棠归类为安全无害的万年小受;第二则要怪祖国文化博大精深,同音字太多——江楼色眯眯地朝李昭棠凑过去,笑道:“小棠想‘坐’,我还求之不得呐!”
李昭棠先是神情一振,随即意识到沟通有误,此“做”非彼“坐”,当下恼羞成怒,一脚踹过来,吼道:“滚!”
啧、啧、踹人的时候怎不见他抽筋了?补钙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嘛!
……常看看国足就知道补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往大了说是事关民族尊严,往小了说影响个人性福,自己天天变着花样给他补钙,李昭棠非但没有感激涕零以身相许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居然还把待遇降低到摸摸啃啃抱抱都不提供,真是……很没良心的小混蛋!
臭着一张脸又添了块木柴,持续郁闷中的江楼浑身上下散发出“闲人勿近”的气息,而那个谷中唯一的“闲人”兼此次小攻郁卒事件的当事者,刚从后山摘了一捧桃子抱在怀中,一边啃一边晃晃悠悠地往木屋走。
风中飘来令人垂涎的香气,李昭棠吸了吸鼻子,咽下一口果肉,加快脚步朝灶间跑去。
他自小钟鸣鼎食,尊贵荣华,早吃腻了山珍海味,也过烦了时时端架子拿腔调的生活,反倒是粗糙简单原汁原味的饭食更让他胃口大开,虽然从高高在上的小王爷猛地跌到隐匿山林的草民百姓,心理落差一时调整不过来,好在清幽自在的山中日子让他心情松快,诸多新鲜景致吸引了他的全部心思,李昭棠基本上很难有时间自怨自艾叹晚景凄凉,只有在面对江楼时,才会表现出类似国家高级干部退休离位后的心态:敏感,失落,脾气大。
钱权两失不说,人还被他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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