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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期间不让去打扰你吗,怎么又变卦了?”“‘三百六十病,唯有相思苦’,挺不住了,相思太苦了,你还是快来吧。”“好吧,那我到哪里找你?”“我在厂门口的车站等你,我是‘尾生抱柱’不见不散。明天你最好穿军装。”“为啥?”“电话里不便说,见面后再告诉你。”姚玉兰虽感到贺铭的电话有些蹊跷,但还是决定如期赴约,她也很想见到他。

沙河机场没有直通城里的公共汽车,姚玉兰先骑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沙河镇,而后坐公共汽车到德胜门,再转车才到曙光电机厂门口。贺铭正在门口等她,姚玉兰一看表:“哟,都11点了,我在路上整整花了三个半小时。”“辛苦辛苦,中午我请客,让你换换口味儿,尝尝咱们工人阶级的大锅菜。”由于离吃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他先领玉兰参观他的宿舍。

路上姚玉兰问贺铭:“这几个月有啥收获?抓出多少四不清干部?”“听说别的车间挖出了几个混入党内的地富和右派分子,我们车间还没发现。车间主任是个全国劳模,书记是个转业军人,两人都是两袖清风,没什么不清的问题,群众威信很高,发动多次也没几张揭发他们的大字报。我们组长总挨批,上面说他工作不得力。我看不是他工作不得力,而是他比较实事求是,不那么‘左’。”“今天你急着把我叫来,恐怕不光是想我吧?是不是囊中羞涩揭不开锅了,要钱?还是从哪里弄到了好书,要我带回去替你‘窝藏’?”“都不是,就是想见到你,和你说说知心话。”“那为啥要穿军装?”姚玉兰今天穿了身半新的的确良夏常服,她的身材穿啥都有模有样,特别是那副蓝色领章上的两道金杠和六副金星,与她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搭配在一起显得英姿飒爽,有一股女军人所特有的气质。“别傻瞅了,快回答我的问题吧,为啥要我穿军装?”“今天特意让你穿军装,自然有特殊的意义。其一,据可靠消息,从下个月开始,取消军衔制,这三个豆的上尉军衔你是想戴也戴不上了;其二,你穿军装比穿任何服装都漂亮,都精神,我要你以最美的军人形象出现在工作队战友和工人师傅们面前,给我脸上增点儿光,添点儿彩。”说到这里,玉兰使劲儿擂了他一拳:“坏蛋,我成了你的花瓶了。”

贺铭住在工人宿舍楼的第三层,靠东直门通往东郊机场的公路,是一间有着20多个床位的大房间。没出去玩儿的几个单身工人师傅正在打扑克牌,见贺铭领着一位女上尉进来,都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进来的不速之客。贺铭忙跟他们介绍:“这是我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姚玉兰同志,我国第二批女飞行员,现在是全天候机长。”一听说她是贺铭的对象,还是女飞行员,工人师傅忙争着与她握手问好。对贺铭的介绍,姚玉兰很纳闷儿,以往他从不在朋友面前亮她女飞行员的特殊身份,从不用她做筹码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今天特地打大老远把她叫来,还一反常态地有意炫耀,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可当着这么多陌生工人,她不便问,只是笑呵呵地与工人师傅寒暄。

在男职工宿舍待了一会儿后,他又带她去女职工宿舍。途中,姚玉兰问贺铭:“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我今天唱的是‘狐假虎威’。”“你啥时变成狐狸了?我可不是老虎。”两人说说笑笑到了二层的女职工宿舍。他敲了敲门儿,正好是小唐开门儿。她一见贺铭身旁的姚玉兰,目光顿时在她身上滞住了。这位年轻的女上尉整整高出她一个头,目光柔和,笑容可掬;短发乌亮,脸色红润;身材健美,曲线明晰,是个难得一见的女中佳丽。“这是唐艳工程师,清华的高材生。这是姚玉兰同志,我未来的那一位。”贺铭的介绍使小唐回过神儿来,忙用纤纤小手握住了姚玉兰那双有力的手。经过简单的交谈,小唐还发现姚玉兰不仅具有美艳英武的外表,而且谈吐不俗。气质非凡。当女工们得知姚玉兰是位女飞行员时,她们的目光由羡慕转变为崇拜。

姚玉兰来厂看望贺铭的消息以电波的速度传开了。中午,热处理车间的单身汉、演出队的姑娘与小伙儿、工作队的留厂人员几乎不约而同地来到食堂,都要一睹年轻女飞行员的风采,其中数演出队的乙师傅最活跃。他将食堂的两张长条餐桌合在一起,让演出队的全体成员沿桌面坐。当贺铭偕同姚玉兰走进食堂时,全体起立鼓掌欢迎。这类似婚宴的场面大出贺姚二人的意料,不仅姚玉兰,就连贺铭的那张厚脸皮也发起烧来,像一块儿刚出电炉的铁板,又红又烫。乙师傅将两人拉到桌头就座,并吩咐小唐等人排队买饭买菜。这时候在贺铭与姚玉兰的身后已围满了端着饭碗的就餐者。

姚玉兰如坐针毡,她小声斥问贺铭:“你搞什么名堂?这一切是不是你精心策划的?”“绝对不是!我还能把我们两人都放在炉子上烤?这肯定是乙师傅搞的鬼。”姚玉兰用左手使劲儿地拧贺铭的大腿,发泄她的不满,贺铭是有苦难言,只有咬牙忍着。等买好饭菜大伙儿都坐下后,乙师傅来了一段开场白:“首长我代表演出队的全体成员对姚玉兰同志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其次我个人真诚地感谢您的光临,您的驾到打消了某些人的幻想,也给我带来了希望,我在曙光电机厂终于看到了曙光。”说完他走到姚玉兰面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不放,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乙师傅云山雾罩的讲话和他的突然举动使姚玉兰发蒙,她不知如何应对,小唐忙过来替她解围。“怎么回事儿?”小唐拉走乙师傅的,玉兰问贺铭。“他在追小唐,而小唐和我接触比较多,他担心我横刀夺爱,把我视为情敌。你的出现搬掉了他心中的石头,因此感激你。他兴师动众地搞这么热闹的另一个原因是真心欢迎你,在他们眼里女飞行员就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他们都是只听说过没见过,你今天降临工厂,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小唐有了他这位护花使者,我有了你这位九天仙女,我相信不会再有人说与小唐的坏话了。”“啊!我终于明白了,你让我跑这么老远来看你,根本不是什么相思苦,而是为了让我当挡箭牌,你说你有多坏吧!”“不是挡箭牌,是金字招牌。”“你这块儿顽石啥时变成金镶玉了?到西北出趟差,让小董着迷,到这里支‘左’,又让。。。。。。”“怎么?小董的事儿你知道了?这个俞大姐不讲信用,出卖我。”“你可别冤枉好人,要不是素梅替你说情,我早不理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别到处留情,小心回去我让你跪搓衣板儿。”姚玉兰说完又掐了一把贺铭,不过没上次那么重,贺铭不仅没感到痛,反而有一种被抚摸的快感。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块儿香饽饽,而不是一堆臭牛粪。自信的女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但不怕别的女人追自己的男人,相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追,追自己男人的女人越多,证明自己越优秀。此时姚玉兰就有这种感觉,所以她刚才的一掐不是真掐,而是一种女人得意时的撒娇。

曙光电机厂的男女职工以及工作队员,目睹过姚玉兰的芳容和风采后,有关贺铭与小唐的绯闻从此灰飞烟灭。

7月下旬的一个星期日上午,车间工会组织游泳,地点是离工厂不远一处砖厂挖土后形成的大水洼。这里本不适合游泳,有的地方深数十米,也没有安全设施,只是临时用根儿绳子将深水区与浅水区隔开,绳子上绑了很多红布条,以引起大家的注意。贺铭自告奋勇,负责救护工作。这天也该他露脸儿,一名水性不佳的女工在深水区游泳时小腿抽筋儿,吓得她直喊救命,贺铭很快赶到,将她救上岸,给她按摩,直到她呼吸恢复正常为止。这在贺铭眼里本是举手之劳,根本没当回事儿。始料不及的是,这件小事儿竟被炒得沸沸扬扬,而且是越炒越离谱儿。开始是工厂的有线广播站记者采访贺铭,要挖他的思想动机,贺铭说当时啥想法儿都没有,就跟玩儿似的把她拖上了岸。他不说,但记者会推理:不说就是谦虚,越不说就是越谦虚,境界越高;没有啥想法儿,就说明没有私心杂念,救人不是为名为利。结论是贺铭舍己救人、无私无畏。

广播稿播出后,贺铭找到工作队长,请他出面澄清:“那篇稿子严重失实,我哪儿有那么高的境界?我水性好,救个人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的事过去多了去啦,在堰塘里救过小孩儿,在沅江里救过同学,在沙河水库救过战友,都是平常小事一桩,从没当回事儿。前天的事儿更不值得一提,在风平浪静的水洼里,救她没有任何困难和风险,不值得大肆宣扬。”队长听后,非但没给他搞什么更正,反而将这事捅到了报社。北京某报竟用“活着罗盛教”为标题,添枝加叶地报道了贺铭历次救人的事迹,弄得贺铭是哭笑不得。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是李逵还是李鬼,中国的英雄如果都像他,也就太滑稽了。

9月贺铭从曙光电机厂回到了沙河机场,他舍己救女工的壮举也传到了部队,部队不但给他记了三等功,还让他改行当了该团政治处的干事,负责宣传文化工作。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红运高照时,泥土都能变成金,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霉运与红运这两种时运贺铭都碰上了。不仅他,姚玉兰也是。就在贺铭走红时,她也时来运转,10月初被任命为师训练科参谋,由沙河机场调回西郊机场。从此在人们眼里,姚玉兰与贺铭真正成了门当户对的一对:她是空中英雄,是雄鹰;他是水里好汉,是蛟龙。但他俩却认为自己都是平常人,所谓的英雄好汉都是人们造出来的。

九、选择苦难

1965年9月6日,俞素梅生了个胖小子,夫妻俩希望儿子将来继承他们的衣钵,给取名继飞。小家伙将近8斤重,虎头虎脑,特别可爱,乐得张志敏找不到北了,没事儿就往家里跑。为了照顾母子俩,张志敏将岳母从上海接到北京。30多平米的小房子一下增加了一老一小,显得特别拥挤。老太太住外间,孩子和她睡;张志敏与俞素梅住里间。做饭只好在屋外的廊子里。老太太做梦也没想到女婿是副团长,女儿是中队长,两口子竟住这么低矮狭小的房子,还不如上海的小阁楼。开始她很不习惯,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与外孙,只能委曲求全,将就着过。俞素梅坐月子期间,许雅君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送她不少补品,传授一些幼儿保健知识。

姚玉兰调到西郊机场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她到俞素梅家串门儿。素梅一见玉兰特别高兴:“玉兰,你啥时办喜事儿?咱这一批的可就剩下你一个了。我打听过,现在西郊家属区还有空房子,你抓紧办吧!”“我刚调过来,参谋业务还很不熟悉,哪好意思办个人的事儿,等到年底再说吧。虽然贺铭有些着急,但他好说话,不会催我,他也刚到机关,也有许多东西要学。”姚玉兰从俞素梅家出来后,就来到了刘晓云家,她俩有很久没见面了。刘晓云正在家里听收音机,郝朋不在。“哪阵风儿把你吹来了,到了师机关,把我给忘了吧?”姚玉兰刚从俞素梅家出来,一进刘晓云家,就觉得到了另一个世界。俞素梅家又挤又乱,还弥漫着一股孩子的尿骚味儿;晓云家却井井有条,里屋是双人床,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外间是一对沙发、一个玻璃茶几,靠内墙有一个衣柜和一个橱柜,橱柜上放着一台电子管收音机,正在播放革命歌曲。橱柜里面是炊具与茶具。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一看便知,刘晓云是位治家高手,姚玉兰夸道:“你这家比素梅家强百倍,她家都没法儿进人。”这本是姚玉兰的真心话,谁知却触到了刘晓云的痛处,她听后不但没表示高兴,脸上的“天气”立马晴转阴,而且还岔开了话题 :“玉兰,贺铭出息了,成了罗盛教式的英雄,听说有好多姑娘给他写求爱信,小心他花心。当然有你这位空中英雄在他心里,其他女孩子只有害单相思的份儿了。真没想到在旁人眼里你们这最不般配的一对儿,到如今倒成最般配的了。哎,真是天意啊!”“我们还没成家,还没配对儿呢,哪像你们早就过上了双飞双宿的幸福生活。还是大作家詹姆斯说得好,‘一个女孩飞行的最高点就是结婚——跟一个她心爱的人结婚’。我也该当新娘了,也该享受‘性福’生活了。”

刘晓云的脸本是阴沉沉的,听完姚玉兰这段话后,脸上陡然间挂满了冰霜,脸色煞白,小嘴儿紧闭,双眼冒烟。姚玉兰一看,吓了一跳,忙拉着她的手问:“你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没什么,心疼。你忙去吧,我躺一会儿就好。”“要不要我陪你去卫生队?”刘晓云摇摇头没吱声,她也不再理姚玉兰,径直向里间屋走去。无奈姚玉兰只好离开她家,边走边寻思:“她这是啥病?为何不去看医生?这病要是在飞行中犯了咋办?”

姚玉兰走后,刘晓云躺在床上黯然神伤,望着天花板发呆。结婚一年多了,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还不知道“性福”是啥滋味儿。姚玉兰来时,刘晓云本想向她吐吐苦水儿。在众姐妹中,她与她最贴心,是她最信赖的人。可是不知哪根儿神经出了错,临了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反而将她支走了。她很后悔,后悔失去了一次发泄积郁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第二天上午姚玉兰到大队去看刘晓云。从刘晓云家出来后,她反复琢磨晓云的神情,她为她担心,所以跑到大队来看她。刘晓云一见姚玉兰来看自己,便一把抱住她抽抽噎噎地哭开了。姚玉兰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晓云,你咋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儿?只管说。这一年多来,我在沙河也没过来看你,对你关心不够,你可不要有啥想法儿,我们仍像在一个机组一样,是最贴心的姐妹。”她的宽慰不但没让刘晓云安静下来,反使她放声号啕起来。姚玉兰赶忙将她扶到床上坐下,并关上了房门。“玉兰,我苦啊!”刘晓云一面用手绢儿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抽泣着说。在姚玉兰的安抚下,她将满腹的辛酸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

1964年1月1日,正巧也是农历十一月初一。按老皇历上的说法儿,这一天是绝对不宜办喜事儿的,因为这天全是单数,而且都是“1”。那天下午,俞素梅陪刘晓云到澡堂沐浴,这是女人新婚之前必不可少的一件大事儿。当两人赤裸裸地站在水龙头下面的时候,俞素梅第一次专注同伴儿的胴体:她虽比他矮10公分,但五官四肢比例匀称协调;皮肤光滑细腻,白里透红;一对乳房高高耸起,两个奶头饱满红润。娇小的刘晓云竟充性感,郝朋真是个幸运儿,能碰上这千里难寻的伴侣,今晚还不得把他美死。刘晓云发现俞素梅在盯着自己的身体看,羞涩地转过身去。

晚上婚礼结束之后,俞素梅送刘晓云入洞房,一路上教了她许多女人初夜应该掌握的技巧与注意事项,听得刘晓云面如桃花,心如擂鼓,还没进洞房,就有了行云布雨的快感,再加上许雅君过去说过的那种如痴如醉的新婚感受,刘晓云恨不得一步跨到婚床上,尽快领略巫山云雨的奇妙。俞素梅和张志敏以及其他客人都走了,刘晓云迫不及待地把木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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