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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突然,有人长声惨叫,紧接着一个人踉跄倒地。几乎同时李流云也尖叫一声,从雪地中直飞起来。她身上的积雪立刻飞洒满天,这使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形,也不知她受伤在何处?

雪花飘落后,我眼前一亮,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并且象火一般的红。红的让我感到一阵惊心,因为我见了她在空中喷出了一口血花,随着白的雪一起洒落下来。

她在空中翻滚着降下,顷刻间就受到了三柄长剑凌利的攻击。那三个人大声疾呼着,好象要将她劈成三截,来为刚才送命的人报仇。

我闭上双眼不敢看,以为她死定了。可听到的惨呼却不是她的,我睁开眼,看见她跪坐在雪中,剑上,手上,甚至脸上也溅满了血。她的面前躺着二具尸体,正是三个围攻者中的二个。第三个对手木立风雪中,长剑指着李流云,再也不动。我知道这人在害怕,怕李流云的长剑会要了他的命。不过,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逃?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了。

在风雪中,李流云手中的长剑忽地脱手,掉在地上。同时口中又喷了二口鲜血,她开始咳嗽了,而她的对手却笑了,狞笑着他走近她,无疑要结果她的生命。我不能旁观了,猛地从树上飞扑,向那人撞去。不料,那人象脑后生眼,长剑闪电般一个回刺,剑光疾射,我大叫一声,感到腹部受了狠狠一击,从空中翻跌。等落到雪地里时,又听见了一声惨呼。那人也倒了,倒在我前面。血,立即染红了面前的一片雪地。我抬了一下头,看见那人背上插入一把长剑。事后,我才知是李流云将剑拾起投掷,一举击毙了最后一个敌手。

雪,下得更紧了。

雪花舞落在我脸上,我觉得很冷。而在我耳边,响着李流云一下一下的咳血声。我脸上不知不觉得流下了热泪,在刹那化成了冰冷。我不止在为她悲伤,同时也为我自己。因为我也中了一剑,可能也会死。

我觉得很奇怪,没死的时候想死,死时却又不想了。

这日是大唐贞观二十二年。

腊月初九。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雪停后。追杀。狂奔

我躺着动也不动,任雪落在身上,脸上,一层又一层。

李流云已不再咳血,她毫无声息。我以为她死了,心中不由得一阵酸痛,我从来不知自己对她原来如此关心,虽然我和她从来没见过,但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毫无由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

雪,渐落渐稀。

我冻得全身都快硬了,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血流出。我很奇怪,便慢慢坐起,低下头仔细打量,没见红色的血。又试着按了按腹部,发现它好好的,并没有被刺出一个洞来。然后我知晓了原因,那个人一剑击中了腰带,将其间一块玉石打得粉碎。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损失。结论是,我不可能死。我想那时我可能有一阵子高兴,接下来我就担心起李流云。我认为她也可能没死,不过这事却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她比我伤得严重,没我这么幸运。

我走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她还在呼吸,还活着!这发现令我大为振奋,并马上动手察看伤势。只有一处剑伤,伤处在她的肩背。剑从这里斜劈过去,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凝结了一大块。天冷帮了她的忙,使她的血不至于流光。可是我必需让她清醒,不能让她昏迷。否则我就不知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我决定背她去求医。

当时我认得的医生,只有一个,就是我爹。而且方圆数百里内也就他懂医术,因此只能让她上我家。

我爹四十来岁,相貌清瘦,有着三柳长须。在这胡须上,我找到了父亲的最佳形象。这是他最萧洒的地方。他对我总是很和蔼,有时还和我开玩笑。可以说他最疼爱的就是我。但只是在我练剑时,他却不赞成,十分严厉地命令我最好别碰它,并认定我不是个好剑手,根本不能去做一个剑客。可我不听,非练不可,父亲无奈,只好让我学。不过,他总是认为我练的不对,总是在我练习时对我说错了错了甚至骂我笨蛋。

这个时候,我恨他。

但在我一生中,也只有他从来也不让我伤心。我爱他,超过爱我的母亲。可是,我娘却绝对超过他爱我,以至于从来都不认为她的爱是否太过份。无论如何,她对我的要求从来给予满足,甚至我的剑术也是她教的。我后来成了个绝顶的剑客,全是她的功劳。

娘在我第一次离家时已到中年,但在很多人眼内,她的外表还是不失美丽。可是这种以母为荣的自豪感在我五岁时,便失落了。不管她如何爱我,她还是离弃了我爹,走了自己的路。这么多年中,我没见她来看我一次。直到我认识了李流云。

我把李流云背回家时,爹十分吃惊。他仔细地为李流云治了外伤和内伤后,才同我说:“你从哪拖回这么个半死的女人?”我把经过讲了一遍,结果让我爹大为生气。他生气的理由是我竟敢背着他离家,为此爹认为该教训我,他把我锁进卧室,关了我三天。

我好后悔对爹说了实话,我想我怎么这么笨,怎能说什么赌气离家出走,在半途碰到了李流云等等。这头一句就说错了,我应当说我出去玩耍,在某处救了个人回来,这样不是什么事都没了。我从离家出走到回家,不过半天功夫,爹一定相信我玩得忘了时间。撒这种谎我平常可以说上二十个,怎么那天我偏偏就这么倒霉,竟忘了说呢!怪不得我练不好剑术,原来在关键时刻我竟是这么个笨蛋。

大约在我给禁闭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情形变了。

我以前的家永远是一片平和安宁,但那天不是。

那天是我在家的最后一天。也是我最为痛心的一天,即使在过了二十、三十、四十年之后想起来,仍旧让我心酸流泪。我只要想哭就会哭,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哭。任何人在遭遇一切悲惨感动的时候都会哭。而真的哭往往比假的笑要好得多得多。

我爹在那天打开了卧室的门,提前放了我。但我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爹的脸色很难看,仿制有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打扰了他,令他无尽忧虑。他一开门,就对我说:“你快把你要带走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今天马上搬家!”我吃了一惊,说:“为什么?”“快收拾,别问那么多。”爹这样说着,皱眉又出去了。我只好一肚子疑问地开始选取要带的东西。可是我竟选不出来,一旦要去时,我才发现屋中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留恋,只想全拿走,恨不得连整座房子也一齐搬走。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外面响起了许多人的声音。

我的耳朵十分灵敏,虽然比不上李流云,但还不错。我爹说一个人的武功怎么样还在其次,首要的是要有警觉性,如果有人来偷袭,一个发现的早的人总是可以防备的,否则就死了。一个死人的武功再好也是白搭。现在,我的耳朵让我警惕外面有许多人。这些人的脚步声,说话声,手上的兵器声都一一落入我的耳中。他们是谁?为什么来这儿还带着兵器?我疑惑。

我的门又开了,我爹拿着一柄剑出现在门口。他说:“关好门,别出来。”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又关上了门。外面的院落里,有人在喊:“晚辈等拜见云前辈。请前辈出来一会。”我爹冷哼一声,自语了一句:“好大胆子!居然闯进来了。”接下来我听见爹的脚步慢慢地踱出去,十分的从容不迫。没有多久,外面的庭院中已经响起了兵刃相碰的声音,呼喊的声音,惨叫的声音,倒地的声音,许多声音杂七杂八夹在一起,显得外面有很多人在围攻我爹。

我在屋里忍不住直想冲出去,拔剑助我爹一臂之力。但我知道自己是帮不了忙的。而且我也出不去,我爹一定在我门前屋子周围布下了禁制的阵势,若不懂走法,定然陷死其中。这布阵之法我爹虽教过一些,但我学得尚浅,还不足以解门外的阵法。那阵法想必是爹的绝活,否则他不会放心留我一人在卧室。

门外的确有好些人的脚步在乱跑。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见了火,一大片的火。火光照耀着屋里的一切,染上了红红的颜色。这帮混蛋因为走不进来居然就放了一把火,要烧死我。

我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心里却一阵冰冷,害怕就此烧死。我想叫爹来救命,又怕他因分心而受到伤害。于是我闷声不响。然而没一会儿烟雾迷漫,我不由咳嗽起来。爹就在此时冲杀过来,在外面喊:“聪儿!聪儿!你怎么样?别怕,别怕,爹就来了。”接着这一声,有人冷笑道:“云冰四,你自顾不暇,还想救你儿子,真是痴人说梦!”爹怒叱道:“顾印佛,你不要命了!是谁让你来毁我枫林小筑的?”随着这句话,又是一阵激斗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此刻已经被烟熏得眼泪鼻涕齐流,不住咳嗽。

这时听得顾印佛又说道:“云君侯,你可听得这声音,看来你儿子还没被烧死,就先被熏死了。哈哈哈……哎呀!”他忽然一声痛叫,显然让我爹给了一记重的。但我爹还没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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