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手上沾了水滴,用纸巾擦了擦,把围裙套在身上,要系后面的绳子时,因为够不到而显得有些笨拙。
程延林在旁边看着,对他说:“我帮你。”
“好。”严拓准备转过去,但程延林直接从他手中接过腰绳,双手穿过他的腰侧,摆出近似拥抱的姿势。
严拓立刻屏住息,微微侧头就能碰到程延林的脸,甚至耳朵已经有感到发丝擦过的触感。
程延林很快系上绳子,往后退了退,看到严拓的衣服,又帮他把衣袖挽上去。
因为垂着头,所以严拓看不到程延林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正在变快。
严拓的记忆不缺失,所以很轻易就能想起曾经和程延林做过的所有亲密举动。他记得自己缠着程延林要亲他,也记得程延林满脸无奈抱住他,同样记得印在唇上的吻。
他清晰记得程延林给予给他的一点一滴,记得程延林的每一个表情,记得程延林带给他的温度和触感。
这些组成了他对程延林的爱,爱让他活了下来。
程延林挽好衣袖,看了眼水池里大葱的尸体,顿了下,对严拓说:“你扒蒜吧。”
说完他动作娴熟地将排骨洗干净,开火焯水,原本被遗弃的葱叶也挑出一些卖相不错的,洗净扔进锅中去腥。
程延林从毕业后就一直独居,虽然因为工作繁忙很少开火做饭,但基本技能都有。
至少比起蹲在垃圾桶前尽心尽力和大蒜作斗争的某人要强。
等排骨焯好水,严拓也终于扒完蒜,抬起来闻了下自己的手指,差点没熏自己个跟头。
他起身把手凑到程延林鼻下,程延林问他干什么,他说你闻闻,好臭。
程延林岿然不动,把排骨切成合适的大小,然后一把抓过严拓的手腕,在手心挤了两泵洗手液,拉到水龙头下将两人的手一并洗干净。
洗完后严拓重新闻了下,皱眉说:“还是有味道。”
“你说实话,”程延林抽了张纸巾擦手,侧头看向严拓,“你早上只准备水果和粥,是不是因为你只会做这两个?”
“对呀,”严拓说得很自豪,“粥很简单,提前一晚放进电饭煲里定时就可以。”
“明天开始我不再接受这两种早餐。”程延林说。
“啊?”严拓把头凑过去,“为什么?”
程延林抬起两根手指抵上他的额头,推开他:“因为没诚意。”
严拓想了想:“我还会煮方便面,可是这个不方便带去公司。”
“你可以准备一盒桶面,早上帮我倒上开水泡好。”
“真的吗?”
程延林叹了口气:“你除了做早餐就没别的方式讨好我了吗?”
“有啊。”
“什么?”
严拓指了下案板上新鲜的、被扒掉外皮的蒜:“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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