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怒炎来到两军阵前,炎狼群随之上前,行动整齐划一,剑齿龙也急吼吼的带着毒兽们冲到前面,挑衅般的冲着对面的天辰军发出高亢的龙吟,毒兽们也随之发出各自的吼声。
只看这些兽群,楼道明的心就开始打鼓了,认为顶头上司派自己前来,完全是没安好心。等到龙吟声与群兽吼声扬起,全军将士的坐骑惊恐的嘶鸣着,将士们极力控制才让它们停留在原地,却没法让它们保持安静,五万匹角马的马蹄同时刨打着地面,震波让回雁山顶的石头都开始滚落,像是即将发生地震。他的心里更是把上司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安静。”随着萧湄扬手叫停,剑齿龙乖乖的闭嘴,并放出龙威朝毒兽们压去,让它们也通通闭嘴。
能让群兽听命于她?楼道明眼神一凛,目光迅速扫过剑齿龙与毒兽群,再打量着排列整齐的安静无比的狼群,瞳孔又是一缩。再看向萧湄的时候,他已没法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扯了扯嘴角,他挤出勉强算亲和的笑容,说:“侄媳妇远道而来,为叔等候多时了。”
尼玛,带五万重骑兵来等候,这欢迎的仪式还真是隆重啊!萧湄觉得自己就够能胡扯了,跟这人比,还是略有不及。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者祖父的死,跟楼道明无关,她脸上也如春风拂过,笑意盈盈的答道:“楼将军客气了,萧湄哪敢劳楼将军远迎,呃,还是等候多时,这让祖父泉下有知,一定托梦来骂萧湄了。”
“元帅若泉下有知,必是宽慰的。”楼道明呵呵笑道,脸上的笑容也不那么勉强了。他刚才还真捏了把汗,怕萧湄这丫头油盐不进,不管不顾的带着群兽先打了再说。
“希望吧。”萧湄敛去笑容,正色道:“楼将军带重兵到此,是另有军务吧。有什么萧湄能够做到的,请直言。”
侄媳妇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楼道明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腆着老脸先拍了一记马屁,再道:“叔叔正是有求于侄媳妇,请看在黎老元帅面子上,约束属下,不要在叔叔所属的西北军团防区内滋事。”
天辰军方面,本来有人对楼道明言行不耻的,这时也都暗自称赞他,毕竟没有愿意跟毒兽狂潮跟那明显训练有素的炎狼群死磕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楼将军放心,萧湄可以保证属下绝不会主动滋事。”萧湄也乐得答应。她又不是杀戮狂,只要能诛龙天烈及其主要帮凶,并没打算牵连太广。当然,如果有天辰的军队奉龙天烈旨意堵截,她也将毫不手软的来多少杀多少。
楼道明又给萧湄灌了一通迷魂汤,直到她懒得再听拱手作别,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只是,无意中,他的眼神跟高原的眼神相接,被其晦暗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惊肉跳。
没有回头,萧湄却借助着透明显示屏,将高原跟楼道明的神情收在眼底,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楼道明以护送为名,带着五万重骑兵一直尾随在后,直到萧湄及其复仇大军离开西北军团的防区。对此,反正没有害处,萧湄倒也不反对。
顺畅的走出了西北军团的防区,进了隆西跟江中两府的交叉地带,让萧湄意料不到的是,居然受到地方军的拦截。
美丽的松霞江畔,三万杂牌军沿江排开。由于兽群奉萧湄之命,缀在后面,统统被弯道处的树林挡住了。所以这帮杂牌军气焰高炽,个个都摆出一幅“天老大,我老二”的表情,看得花影门弟子嘻嘻哈哈笑个不止。
说起来,花影门弟子出发前,很多人都担心这次去是九死一生。家在蛮荒高原的,都跟家里郑重告别,有的还特意祭了祖,出发时心情那叫个凄凉。
孰料,逛似的轻松走出令人谈之色变的红草沼泽,只是在初出沼泽的时候,遭到了天辰军的迎头痛击,有了近半成的伤亡。之后,花影门都悠闲得像是在游山玩水。
此时,再看到这支地方的杂牌军,花影门弟子一点没有即将交战的觉悟,居然三五成群的对这帮地方军品头论足。
站在队伍前列的萧湄,听到身后搞笑的议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又觉得不够严肃,敛色吼一嗓子:“汗死!你们这群渣啊,纪律性连对面这帮杂牌军都不如。”
高原是花影门弟子的实际指挥者,萧湄的话等于是在责备他管理不当,所以他猛的大吼一声:“列队站好,不得喧哗!”
花影门弟子迅速排列整齐,整支队伍的精神面貌为之一变。让后面仍旧乘坐罐装车的毒门弟子也为之惊叹。
给冠上个杂牌军,那支地方军自胖子统领而下都不高兴了,叫骂不止。他们应该属于黎家的敌对势力,对萧湄的黎家童养媳身份显然是清楚的,所以指名道姓的骂她不说,还对整个黎家大肆羞辱。
老爹没死的消息,显然还没有传来,黎家的情势估计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想到这里,萧湄又微微的摇头,暗道:黎家存亡,姐才懒得关心呢。
心绪烦乱,萧湄一时走了神。她没下命令,听到对面传来的叫骂声,花影门弟子都充耳不闻,倒是毒门弟子听着不爽与之对骂。这情形持续的时间不长,等到兽群出现,那支杂牌军顿时集体失声。
萧湄这才悠然道:“再骂呀,怎么不骂了?黎家蛮子滚回蛮荒高原去,嗯,这话你们也跟龙天烈说去,姐就不把你们的尸体喂毒兽。”她的语调轻柔,听不出一丝烟火气息,却让人感到森森的寒意。
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偶尔跃出江面的鱼儿轰然入水的声音,以及远处的鸡啼犬吠交错相闻,附近山林鸟啼兽吼都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突然之间禁绝。这一方天地,突然之间,安静得很有些诡异。
“扑通”一声,有人掉水,像是发出了信号,沿江排开的地方军里,接连有一大排临江而立的人落水。至于是自己跳的,还是失足落水,就无法考证了。
“不说话么?那么,姐就自动认为你们是要顽抗到底的。”萧湄柔而缓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在场的人耳中,己方倒也罢了,对方顿时又吓得有一批人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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