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逻,衙门府手底下的人都已拿着画像去找了。”
李矗如此同他说,只因抵达苍梧几日,都未曾见他轻易地合过眼。
心中的担忧只有贺逻一人知晓,他知晓为何欢儿只是遣派了一封无名的书信,且还不肯告知她的处境。贺逻肯定,倘若不是出了意外,欢儿不可能将近三月都未曾有过音讯。
“如此这般,找不到她的。”
李矗被他所说的话弄得有些头脑不清。
“她既是不愿见我,哪怕我们在此处掘地三尺,怕也是寻不到她。”
贺逻面露失落神色,他想不明白,欢儿为什么躲起来。她明明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知晓她死讯后的崩溃,却还是再一次的杳无音信。
“一定是出了意外……”
李矗不忍见他一副将近疯魔的模样,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劝阻得了。
“你可曾想过,那书信未必还代表着郡主活着。”
李矗本想劝阻他停下找寻的举动,也是故意将他激怒。
“不可能!”
“欢儿一定还活着!”
李矗别无办法,满脸无奈与不忍。
“诸葛樾前日遣信于我,让我务必加之劝阻,怕得就是你如今这番模样!”
“你不是驸马!”
“你和郡主连大婚都未曾有过,眼下婚约既已解,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贺逻通红着眼眸,唇齿几乎都在颤抖着。
“我想见她……”
“我想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
“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倘若他在乎那一纸婚约,早就该在赵欢儿与诸葛樾定亲之时加之阻拦了!
贺逻说着,眼眶打湿却难以流下的泪,撑着犹如半死不活的身躯,心口上似更加难受。
“郡主死了!”
“早在三月前宫中就已宣告郡主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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