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早年是玉石发家的,据说当时做挑山工的霍老爷,在藏山顶上,看见了一块石头,被雷劈的炭黑,露出的里面的却是水绿汪汪的一片,他带回家,十年之后,霍家的老宅就建在了当时最繁华的城东绿荷大道。
等霍家到了霍澜蓝这一代,玉石珠宝早就成了副业,现在霍家的支柱产业是□□,和玉石一样,都带着点赌的成分,据说霍澜蓝比他父亲更为传奇,5岁那年,就被霍老太爷抱上了赌桌,连赢了8局,赢得筹码比他人还高。
霍老太爷当即大喜,从此以后,就将霍澜蓝放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过霍澜蓝也确实没辜负霍家的栽培,不过而立,就将商业版图拓展到了海外,同时还开始试水影视业,早早就从他父亲霍盛天手中接过了霍家,成为了霍家的话事人。
□□嘛,顾客十个有九个是赌徒,同这些人打交道,霍澜蓝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太干净,名字里似乎都带着血腥气,一双狭长三白眼,只是盯着你,就让人不寒而栗。
搞文艺的导演们,看见这尊大佛,就像一窝兔子,全都紧紧挨在了一起。
“站好。”霍澜蓝睨了霍晓泉一眼。
霍晓泉撇撇嘴,不甘心的放下手,站直了,跟着他哥走近酒店,不过另一只手还偷摸的捏着他哥的袖口。
自家弟弟闯了祸,当哥哥的,自然要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昨天霍澜蓝就和白年商量,不,更确切的做好了交易,白年是来通知下面人的,而霍澜蓝呢,是来看讨债鬼的。
霍晓泉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寇手,听见房卡开门的滴答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脸色转换片刻,又咬牙坐了回去。
门开了,脚步声响起,停在了霍晓澜面前,看着那光亮的一尘不染的鞋尖,霍晓泉忍住一脚踩上去的冲动。
他抬起头,脸颊鼓的很圆,眼眶却是红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霍澜蓝看着他,下颌绷得很紧,他没有说话,将房卡放在了霍晓泉的身边。
霍晓泉以为他又要走,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霍澜蓝的胳膊:“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因为我骂你是胆小鬼,你生气了是吗?你嫌我烦了,对不对?!”
他语气激动,越说越收不住:“你不来找我,是不是想要甩掉我?!!”
霍澜蓝拧了拧眉,冷声道:“放开。”
“不放。”听见他用这么不耐的神情同自己讲话,霍晓泉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生气,我就是要说!”
“霍澜蓝,你不许和那个女人订婚!不许!不许!”
声音倒灌着泪水嘶吼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霍晓泉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含着热泪,孤注一掷的踮脚要去吻他。
却被男人推开了。
“霍晓泉”,他的神情和语气一样的冷,带着警告的威压:“你越界了。”
被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霍晓泉终于失了勇气,他像一只淋湿的猫
,瑟瑟发抖的站在雨中,却没人为他垂怜。
“你胡说,”如木头般劈裂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你明明也喜欢我的,明明也喜欢的”
他抬头,用流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想要捏男人袖口的手不安的攥成拳头:“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你吻了我不是吗?你还擦了我的眼泪,让我别哭不是吗?还有还有我房间里被霍奇弄坏的拼图,也是你帮我拼好的,是不是?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啊?”
男人沉默不语。
这给了霍晓泉一点希望,他举起手,将食指的戒指展示在他面前:“还有这个戒指,不也是你送给我的吗,里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呀!”
对方终于肯给霍晓泉回应,他看着面前难过的像是下一秒就破碎的男生,下颌收的更紧,声音从肺里挤出来。
他一字一句道:“你搞错了,那是我送给曲悦然的戒指,不小心落在了家里。”
如同被冰水从头泼到脚,霍晓泉僵直在原地,面上期待的表情在此刻凝结成一团,他的视线狼狈而呆滞,胸口都不再起伏了,像石膏娃娃一样,连脸都是苍白灰败的。
“我来看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霍澜蓝瞳孔如冰质深邃冷寂:“剧组的事,我已经替你处理了,你的角色将由其他人替演,我会安排其他剧本给你挑,如果你想做音乐,我也可以找人帮你出专辑,但你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霍晓泉陷入了长久的死寂中,很久很久中,他干裂的唇才吐字:“回去?回到哪里?”
他缓缓抬起头,就像纯粹好奇一样,呆滞问他:“回哪里?回那个你和曲悦然的新家,还是回你的亲生父母和我养父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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