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混入人群之中,向着那拉萨拉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了大片魔教的营帐,教徒都在营帐外的草地上休息,山坡上两截木桩组成了一个十字,这十字的木桩之上正捆缚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衣着华美,却垂着头,似是已经奄奄一息,显是已捆在那木桩上多日,周围有许多魔教徒看守。
“那山坡上的女子是什么人?”梁绪问向身边一位魔教徒。
“那是我光明神教的圣女,今年大典正值圣女更替,她便早早的被捆缚于此,等待奉献给光明神大人。”那人答道。
“却不知是如何奉献?”梁绪问道。
“火葬,”那人答道,“将圣女火葬,敬奉给光明神大人。”
狡花听得不由得胆寒,低声与梁绪道:“这魔教竟然如此残忍。”
“我们却也无法救得她。”梁绪说道,“只好在这里看看,期望她死得不那么痛苦。”
几人正说话间,却见远处的营帐中走出了一个人,细细看去,正是那易江山,他此刻穿着黄色的袍子,头梳理得很整齐,整个人竟似乎带着一种威严,走上了山坡,使所有的教徒都能够看到他。人群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人流向着易江山涌了过去,马小山几人猝不及防,竟被那人群冲散开来,马小山竭力在人群中穿梭这,使自己不会被挤倒,不由的游到了人群之外,方才站定下来。
那易江山在远处开始念起经文来,却不知是什么语言,马小山听不太懂,只见身边的魔教教徒已跪倒在地,向着易江山跪拜起来,是不是随着易江山的念诵大声的呼喊。马小山忙也跟着伏下了身,却看到那一个个魔教的营帐中,有一个营帐门口竟有两个魔教徒看守,与其余营帐的放松毫不相同,想是藏着什么秘密,不由得心中好奇,便向那营帐摸去。
此时魔教徒尽皆低头垂目,似是在膜拜什么一般,易江山在上边大声的颂念经文,竟似在做祈祷之事,马小山走到那营帐之前,趁那守卫不注意,自后方冲了上去,一手捂住那守卫的嘴,一手板着那守卫的肩头,用力一扭,那守卫已翻着白眼倒了下去,马小山急忙一闪身,拖着那守卫走入了营帐之中。
马小山甫一入得营帐,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呼道:“你……你是什么人?”
马小山转身看去,却见这营帐中正有一女子,此女子穿着一身黄色的纱衣,头上戴着纱巾,纱巾自面前遮掩过来,挡住了她的口鼻,媚眼如丝,透着说不出的美丽。再细看时,却现这女子手脚上皆系着镣铐,帐篷正中有一个木桩定在地里,女子脚上的镣铐却正锁在这木桩之上。
“边城马小山,”马小山说道,“你又是什么人?可是那魔教的教徒?”
“我……”那女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道,“我是光明神教的圣女,我叫袁翠羽。”
“魔教圣女?为何要被捆缚于此地?”马小山问道。
“众人皆道我光明神教圣女神圣,却不知道圣女的苦,我神教每十五年推选一位圣女,圣女该是处子之身,须得始终留在这那拉萨拉。待得圣女三十岁那年,便要火祭于光明神,并同时推举出新一任圣女。我爹娘都是光明神教的信徒,今年便是推选新圣女的日子,我便是那新一任的圣女。”
袁翠羽说着,不由得流出了眼泪,用手擦拭着道:“可我并不想当这圣女,我不想到死也守在这山上,也不想那么早死去。”
“这魔教的规矩,怎么恁的歹毒!”马小山不由心生同情,咬牙说道。
“你可不可以救我出去,你救了我出去,我便是你的人。”那袁翠羽说道。
“可以,只是此地多是魔教之徒,我们又该如何逃走?”马小山问道。
“我可以披上那守卫的衣服,我们二人偷偷溜走,让他们找不着。”袁翠羽说道。
当下马小山沉吟片刻道:“也只能如此了,我便为你解开镣铐!”说着在那守卫身上摸索起来,竟真找到了钥匙,不消片刻,解开了袁翠羽的镣铐,袁翠羽忙是摘下头巾,显露出口鼻来。只见她的鼻子高挑,一张樱桃小口红润,吐气若蓝,透着灵动与精巧,竟是一个精致的美人儿。
马小山当下扒了那守卫的衣服,递与那袁翠羽穿上,二人摸出帐篷,俯身向着远处跑去。两人方未跑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喊道:“不好啦,新任圣女逃走啦!”
二人闻听此言,当下足狂奔起来,跑到远处翻下山坡,转眼却没了踪影。二人跑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那袁翠羽却已是跑不动了,她喘息着停下来,沉声片刻,又说道:“谢谢你救我出来。”
马小山的心中却是乱作一团,他忽然想起了那日他与紫裳从马家堡逃将出来,也是这般凶险,此情此景竟如此相似,不由得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当先寻一个去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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