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说已经是千小心万小心的了,可是,这一番谈话,还是 漏了玄机,以至日後,生出了不少事,都因此而起——那是後话,容後再叙。
当下,我拍著报纸,哼著京剧的腔调∶「看他们拖延到几时?」
第二天,我就找了戈壁沙漠来——给人监视,总令人浑身不舒服,必须破解。
戈壁沙漠听了我的要求,哇呀大叫∶「那还得了,甚麽人吞了豹子胆,竟敢向卫斯理做手脚,哼,任凭他有通天的本领,也要揪他出来。」
我道∶「两位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我和白素,曾经检查过,没有发现——可是我又觉得,一定有人在进行监视或监听。」
戈壁沙漠信心十足∶「且等我们出马,不论是何方妖孽,管叫他现形。」
戈壁沙漠足足花了七天时间。
在他们的检查过程中,我有一大半时间和他们在一起。
我可以肯定,我是找对了人,就算有一整队的检查组,也不可能做得比他们更好。
而他们工作的精细程度,简直不可思议,屋内屋外,巨细无遗,他们的微型探索仪,甚至深入每一个木缝和砖缝,那些缝,连蚂蚁也钻不进去。
经过了七天时间,两人才拍了拍手,向我道∶「没有任何发现!」
我吁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怎麽感谢两位才好——肯定了没有被人监视,那种感觉真好。」
谁知道戈壁沙漠对我的话,并不以为然,他们一起摇头∶「我们只说,我们已尽力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甚麽也没有发现!」
我一摊手∶「那有甚麽不同,何必咬文嚼字?」
两人道∶「大不相同,我们没有发现,就是我们、没有、发现。那绝不代表你没有被监视。」
我总算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我笑∶「你们没有发现,就等於没有监视。」
两人对我的话,显然感到十分高兴,他们连声道∶「多谢你的夸奖,可是我们不保证你不被监视。」
态度极认真,这正是戈壁沙漠的可爱之处,我拍著他们的肩,一再道谢。
这两人,好奇心极强,忍到了这一天,他们终於忍不住了,两人齐声问∶「你究竟掌握了甚麽秘密,会以为有人要监视你?」
我叹了一声∶「要是能告诉你们,我一定第一时间,让你们知道!」
两人也知道暂时无望了,所以长叹一声,快快离去,倒令我很过意不去。
我对白素表示,可以避免被监视的威胁了,可是白素却道∶「只是他们没有发现。」
我大是惊讶∶「这样找都找不出来,你还不肯定?」
白素道∶「找是被动的行为,吃力不讨好。一人藏,百人找,所以戈壁沙漠的态度是对的。」
我大不以为然,但也没有争辩下去——後来,事实证明,白素和戈壁沙漠的看法,竟然是对的,真是令人气结,竟然仍有监视,而且有效程度颇高,当真不可思议之至。可是谜底揭晓,却又相当简单,并不复杂,只是过程却奇妙无比,不是出於人力——详细情形如何,要「容後再叙」,因为紧接著,又有事情发生了。
在一个故事的发展过程中,不可能是一口气所发生的事,全和这个故事有关,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打岔,和故事无关的事,没有必要提,所以全略去了,只说和故事有关的。
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一件事一开始之後,就甚麽事都和这件事有关,「巧」之极矣,但事实并非如此,那是在叙事之际,经过了「艺术加工」之後的结果。
所以,自戈壁沙漠检查完毕之後,到另一件事发生,其间有若干时日的间隔,自然也曾发生了不少事,只不过都不在记述的范围之中而已。
那天我一早出去办事,到中午时分才回来。办事的过程之一,是和一个人会晤,那人是一个奇人,且是我有求於他,和他相见,事实办得很成功,不虚此行,可是有一点特殊情况。
这个人极嗜酒,他的名言是∶「血液中若没有酒精,那不算是活人的血。」所以,他一日二十四小时,只要是活动的时间,就不断喝酒。而我有事去求他,少不免陪他喝一点酒。
对他来说,「一点」就是正常情形的很多。我当然不至於喝醉,但是在不到两小时之内,灌了近一公升酒精成分百分之七十四的烈酒下去,少不免有点酒意。而且我较少在白天喝酒,那天恰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喝酒的人都知道,强烈的光线,对酒精在人体内的运行,有催化作用,格外能令酒意涌上来。
所以,当我打开门,走进屋子去的时候,从明亮到黑暗,一下子不是很适应,也就是说,约有短暂的
二、三十秒,视线极其模糊。
这就是合该有事了,我由於酒兴高,所以一路「引吭高声」,唱的是「满江红」,从「怒发冲冠」开始,进屋之後,刚好唱到「壮志饥餐胡虏肉」。
一进门,酒眼蒙 之中,见一个佳人俏生生地站著。佳人穿无袖上衣,玉臂裸露,肌肤赛雪,耀眼生花,长发飘落,身形窈窕,这般可喜娘,又是在自己家中,不是白素是谁?
我打了一个噎,哈哈大笑∶「我是没有壮志的,不要餐胡虏肉,咬咬佳人的裸臂就行!」
说著,一把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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