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事情,明明只要把他心里的不痛快说出就行,很简单的事情,他就是做不到。
他知道林知绎对他不是没感情,当年是爱的,现在也是情意的,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呢?
周淮生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简直是这个世界最矛盾又最自私的人了,他一边想着反正这辈子他都守着林知绎和孩子过了,林知绎要他他就陪着,不要他他就远远看着,仅此已,没他非分之想,一边又为林知绎的几句话发了疯一样吃醋。
他怎么可以独占林知绎?林知绎的世界那么辽阔,交际圈那么广,往都是豪显贵,林知绎大好的未,只是暂被孩子绊住了脚已。
就像他晚在电话里说的,“都是为了孩子。”
周淮生本想的是,他满足林知绎的一切要求,陪伴在林知绎身边,然后慢慢等着林知绎失去兴趣,那卷卷也该长大了,他了无牵挂。
可是这两天他都情不自禁吻了林知绎,睡觉也把林知绎紧紧揽在怀里,实都违背了他的初衷,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能控制不住呢?
“我——”他从没向别人提过要求。
林知绎依然用担忧的眼望着他,轻抚着他的脸,“阿淮,说出,好不好?”
周淮生刚要开,隔壁忽然传卷卷的哭,两人连忙分开,急着往儿童房走,卷卷扒在床边护栏,眼泪汪汪喊着林知绎,“小爸爸,卷卷怕。”
“怎么了宝宝?”林知绎连忙把他抱到怀里。
“怕,怪兽。”卷卷呜咽着说。
“不怕不怕,没怪兽,小爸爸在呢,卷卷不怕。”
卷卷很少夜醒大哭,周淮生经验些,猜测道:“可能是晚你陪他看的那个动画片太闹了,大脑兴奋。”
林知绎不放心,便把卷卷抱回自己房间,坐在被窝里,让卷卷贴着自己的皮肤,配合释放出的信息素,卷卷这才稍微好些,哭小了许,小蚕豆似蜷缩在林知绎的臂弯里,抽了抽鼻子,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周淮生就坐在床边看着,见小家伙呼吸渐匀,便悄说:“送回小床吧,好不容易才养成一个人睡的习惯。”
林知绎舍不得动,“再抱一会儿。”
卷卷的五官轮廓像林知绎,精致又漂亮,唯独眉眼似周淮生,很温和,换作形容孩子的词,就是安静乖巧,再加睫‘毛’长长的,便格外的惹人怜爱,林知绎‘摸’了‘摸’卷卷的发,怎么都看不腻。
“你在释放信息素吗?”周淮生忽然问。
“嗯,”林知绎微微侧身,歪了下,将后颈‘露’给周淮生,“你要看吗?”
周淮生闻不到味道,所以始终好奇,他缓缓伸手,试探着在腺体的周围碰了碰,那里很敏感,林知绎很快了反应,脸‘色’变得不自然,周淮生便收回了手。
短暂刺激留下的失落感急需慰籍,林知绎抿了抿唇,把卷卷交给周淮生,说:“送回去吧。”
他定定望着周淮生。
从周淮生第一次在别墅留宿林知绎就知道,他对周淮生的身体很强烈的想法,但他不喜欢自己被敏感腺体或者信息素撩拨成无法自控的样子,他希望这种索求完完全全自于周淮生这个人本身。
假‘性’手术要尽快提日程。
周淮生接过熟睡的小家伙,稳稳当当圈在臂弯里,然后送回了儿童房的小床,但他没回林知绎的房间,他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林知绎说:“知绎,我去洗澡。”
林知绎没回答,周淮生本已经要转身了,还是忍不住走进林知绎的房间,果不然,林知绎正坐在床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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