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上前一把端过沈寒喝到只剩一口的蜂蜜水:“要喝就自己下楼倒。”
说着,端着杯子头也不回出了门。
沈寒:“……”
好狠的心。
这个人他变了。
他以前对我从来不这样的。
出了门,温年脸上温度还没下去,转身就看到了沈淮景,手上还拿着一件灰色外套。
“什么不舒服?”沈淮景朝着他走过来。
刚在门口隐约听见屋内两人在说什么不舒服。
“着凉了?”
对着沈寒还算鼓足的底气到了沈淮景这里散了个干净。
“……没有。”他避开沈淮景的视线。
脸更烫了。
温年对昨晚他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已经没太多印象了,能追溯起来的记忆还停留在客厅沙发和电影上。
所以早上醒来看到沈淮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梦。
然后他伸手想去触碰一下新奇的“梦境”。
然后“梦境”睁开了眼睛。
沈淮景握住他不太安分的手,又轻又散漫地捏过每一根指节,在快烧起来的思绪中,温年昨夜记忆渐次回笼。
“今天有冷空气,外套穿好再出房间。”沈淮景把外套给温年穿上,将拉链拉到底。
外套比睡衣还要宽松些,把温年罩得很严实。
两人往楼下走。
经过客房的时候,顺着没关严实的门缝,温年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停住脚步。
“你昨晚没用香薰吗?”温年问。
他记得昨晚下楼的时候,这香薰被顺手放在桌上,现在仍然放在同样的位置,挪都没挪过。
沈淮景“嗯”了一声:“用不上。”
用不上?
温年走过去,把香薰拿起来:“你不是喜欢这个气味吗?”
“临哥说你以前睡觉的时候都会点,有助眠的功效。”
说着,温年低头看起了杯壁上贴着的英文说明。
沈淮景同样“嗯”了一声,语气轻淡:“昨晚不用。”
温年抬眸看他。
沈淮景继续道:“昨晚身边有人,睡得很好。”
温年手指不听使唤地一松,差点把香薰掉在地上。
他很快回神,也没在房间多停留,拿着香薰丢下一句“我先把它放回房间”急匆匆往主卧走,只不过脚步越来越快,等到最后几步的时候,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屋。
身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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