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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写过的。我曾经写过好几封,可都退回来了。”

“是吗?那是什么时候?”

“嗯——,我和建国调到内蒙军区独立师的时候,我到了部队就给你写信,可都打回来了,上面贴着查无此人的条。”

“那是哪一年?”

“六九、七0、对,是七0年,到兵团的第二年。”

“哦,怪不得,我那时已经不在造纸厂了。”

“我说呢,”

默默之中,两个人都感到噬脐莫及的遗憾。

“我今天才听了建民说。”

沉默一会儿的边和平不知是自责还是同情,声音说得很小很沉。

符曼华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她并不似边和平想象的那样,而是很豁达的笑笑,说:

“你刚才不是还在说,在人生这个漫长的旅途中,每一个人除了知道自己最终是会走向死亡以外,再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故事,会遇见什么人,会有一个什么结果,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自己么。”

听她这样说,边和平笑了,沉着的心也就轻松了许多。

“那是我的一个错误。”符曼华说得很直白。“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年幼无知。”

边和平不解,一边看着她,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坐着的姿式。

符曼华告诉他,离开十连之后,在兵团造纸厂干了半年,就到五二六医院当卫生兵去了,后来上了军医学校,提了干。七一年*事件之后,他爸到了野战军,驻防唐山,大地震中父母都罹难了。在她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是她爸单位的一个叫王岳哲的宣传干事给了她最大的帮助。不知因为曾在她家有过一面之缘的缘故,还是他对她真的有好感,在那段时间里,他确实给过她不小的帮助。那个人很有心计,她说:他知我爱画画儿,就给我买了许多绘画方面的书籍,还曾送给我一套张大千的“水墨虾”,直到七九年五一我们结了婚。婚后,我虽然发现这个人很虚,可还是事事迁就他。可当他知道了我在兵团得了病,不可能有孩子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糟。八五年大裁军,他转了业。开始他要我也转业,尽管我很不乐意,可还是依顺了他,我们一起到了唐海市,他在市政府秘书科工作,我在唐海人民医院。可是后来他……

“其实我爸是很会看人的,”停顿下来的她又继续说,“有一年过年时他去我们家拜年,他走了后我爸就曾跟家里人说,‘这个人是轴承脖子弹簧腰’,可我没理解,以为不过是玩笑的谑讪之言。”

符曼华说完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两个人都陷在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怎么样,这些年你过的很好吧?”符曼华用转换话题打破了沉默。

“怎么说呢,瞎混吧。”边和平嘴上回着符曼华的问,可心却依然沉浸在符曼华的讲述里。

“瞎混?!”符曼华笑靥满漾地说,“瞎混就混了个高干,那要是不瞎混还不上天了。”

边和平只能一本正经了道:“我指的是生活。”

“夫人对你不太好?”

“那到也不是。怎么说呢,她是属于那种大事看不见小事不撒手的人。原来也没较着怎么样,可是现在越来越有点让人受不了。”

“生活可不就是这个样,内当家嘛,总不至于看见你的皮鞋脏了就不让你进门吧。”

“那到不至于,可有时为了一条鱼的大小,她会找到管理员那里去。你说这样的内当家是不是有点可怕?”

“哈哈哈。”符曼华笑了,笑得连头都弯了下去。

“你呢,难道一辈子就过单身贵族的生活了?”

边和平的话止住了符曼华的笑。她看一眼边和平,随把目光挪开,幽幽的说:

“我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结了一次婚,真的是害怕了……”

符曼华摇着头不再说下去。

“难道一直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现在时代变了。”符曼华答非所问地说,“可我们所经历过的岁月是在我们身上打下了烙印的,就像利军脸上的疤,那是永远也更改不掉的了。”

边和平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想起了当年送她去医院看病时的情景,还清楚地记得抱她上汽车时那裤子上的血迹。就很是为这老友伤感,遗憾当初离家的时候岁数都还太小,什么也不懂得,结果造成了终身的憾事。

边和平思想着这无奈,甚至有了不切实际的联想。突然,符曼华问他:

“和平,你对建民这人怎么看?”

“他么,”边和平的脑子很快转了过来,说,“是个实在人,很正派的。他能搞成这个企业,并没有什么绝招,他的文化也不强,可他有一条,就是肯干、肯钻、肯吃苦。不管是什么,包括那些又脏又累的工作,只要到他手上,马上就能冒出无数的讲究,他会整出一套比秀才写字、大姑娘绣花还要规矩的章法,他会干净利落的把别人看不上眼的工作做的有板有眼,肆肆致致,让人瞧着舒坦。按当兵的话讲,就是不干则以,干就有标有样……”

二人谈兴正浓的说着,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二人终止了说话,相互的看一眼,走出去接电话。边和平拿起了电话,可楼上的老六已经接了。边和平刚想放下听筒,却听出是吕刚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只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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