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云雾缭绕,不时有飞动着的五彩绚丽的凤凰和古朴优雅的仙鹤,发出清脆的鸣叫和清幽的叫声,组成了沁人心脾的自然乐曲。不远处,宫峦叠嶂,闪烁着七彩又不夺目的神光,有一只纯白的狐狸,狡诈的看看身后,转了转眼珠,闪入一处宫室,嗡,神钟响了,出什么大事了吗?宫室内一女子说道:“嗯,我要去要点仙蝶的彩衣和凤凰的羽衣,再和仙蚕的丝织在一起,做成天衣,送给母后,作为寿辰之礼,她一定高兴。”心中想着,手中织着,并没注意一只狐狸正百无聊赖地从她床下偷偷望着她。
一金碧辉煌的大殿正殿上,天帝说道:“怎么办?那上古的狐狸跑了。”
群仙中,掌管天下仙兽的仙官说道:“能怎么办,百花仙子的花牢,百花丛生,盘根错节,且用神水浇灌,枝叶和根须比之如来的金刚钵还厉害,而且来路和去路能根据时节不同而有所不同,除了百花仙子本人,连天帝都进不了。”
一旁的仙官说:“可百花仙子看管花牢以来,从无出错,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天帝看向百花仙子,道:“这可是上古的狐狸,说不定比我们年龄还大,西王母把他放在我们这已经6万年了,也不知犯了什么错,现他跑了,事关重大,还不从实说来。”
百花仙子望望众仙,小心而艰难地说:“是小公主昨日不知怎的,突然要看这只上古狐狸,属下想想,他已然在花牢里呆了6万年,加上他睡着了,便由属下领路,让小公主看了看,不知今日怎的就跑了。”
“不是来路和去路都变了吗?”太白金星说道。百花仙子看看各仙家,轻声但清晰地说:“现花时未到,今日晚时才会改变,可是,这狐狸也应该不知道啊,何况,没有我的令牌,他也出不去啊,加上有那么多百花的枝叶和根须,交缠封锁着。”太白金星性急,追问道:“那小公主去看他,你也应该说告诉我们啊。”
百花仙子涨红了脸,走上前,跪在正殿大厅中,说:“属下愿领受任何责罚。”
这时,闪入宫室一直藏身在白玉床下的上古狐狸对着正在开心织着寿礼的女子施了。术,待她完全沉睡后,将她身上的令牌拿出来,然后变成她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宫室在出了南天门,走远后,他对着身后,正恭敬而又有一点爱慕地看着他的天兵,低声说道:“一群笨蛋。”然后转过身,对着下界,喜笑颜开,悄声说:“人间,我终于回来了,哈哈。。。。。。”说完,化为一阵清风消失不见了。
这时,百花仙子身旁,也跪着一名女子,比之百花仙子令众花都失色的容貌,她还要胜上百倍,她就是这次事情的起因—小公主。
天帝看着她,又气又怒又心痛,怒的是如不是她,这只上古的狐狸不会逃走,气的是犯错的是自己的女儿,心痛的是她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可不曾想,竟宠坏了她,该怎么办呢?
太上老君也很喜欢小公主,又深知天帝心,便说道:“不如,从轻发落,天帝看了看太上老君,没有说话。这时,一阵香风夹杂着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牡丹仙子见出了大事,事关同类百花仙子和小公主,便急忙告知了天后,天后一听,便随即放下手中事赶来。
小公主美目中含着泪,拿着手中尚未织就的天衣对天帝说:“父帝,这是女儿织给母后的寿辰之礼,是女儿不孝,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请不要责罚百花仙子姐姐,这件天衣还未织成,但女儿犯下大错,可能也不能织就,但是是女儿一点心意,请父帝转交母后。”
天后正听见女儿的话,心中一热,泪差点掉下来,现出了这么大的事,女儿还想着寿辰之礼,但是,想救又不知怎么开口,便望向天帝。
天帝看看群仙又看看天后,女儿,百花仙子,叹了口气,对着下殿说道:“传我口令,即刻起,集合全仙之力搜查上古狐狸,将其形貌昭告各仙家处,并告之还未成仙和即将成仙的,凡间各处各类的妖类,全力搜捕上古狐狸,第二,告知西王母,上古狐狸已逃跑的事实,第三,杏仙褫夺百花仙子仙位,降为小仙,掌管本仙族事物,第四,天帝顿了顿,用沉重而无力的语气说道:“废除天女圣心所有的修为,贬入凡间。”什么?天后听到,看了看天帝,带着牡丹仙子,凤凰仙子等拂袖而去,各仙家互相看看,沉默了一会,齐声道:“天帝圣明”
5年后,凡间,一着红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开阔而幽静的庭院中,正起劲地抽着陀螺,一旁衣饰淡雅,略显丰腴的中年美妇带着丫环笑吟吟的看着小姑娘,见她脸上出了汗水,心疼地说道:“看看,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搽搽汗水,”小姑娘依偎着美妇,仰着头,说:“娘,人家喜欢娘亲多爱护女儿嘛”真是,美妇笑着捏捏小姑娘小巧的小鼻子,说:“真是狡辩”“爹”小姑娘笑着,望到不远处走来的一衣着华贵,面目俊朗的中年男子叫道。
男子走近对着女儿说:“又顽皮了不是,还不跟你母亲认错,小姑娘娇声娇气地说道:“女儿没错呢,是娘在逗女儿呢”中年美妇也笑着说:“成儒,是了,是妾身与女儿逗着玩呢,”中年男子叫丫环去看看给小姐熬好的粥好了没,然后转身对着美妇说道:“鸣凤,明日我要去做一笔大生意,如果成了,可以得到比以前多十倍的家产。美妇依旧浅笑着,“要那么多家产做什么,妾身与夫君现在这样的日子,便知足了。”中年男子笑笑,没有再说只与女儿玩起了陀螺。
不几日,中年男子启程,前往苏州去了。
第二章
天蓝莹莹的,白云像带子一样飘散在天空中,鸟儿在翠绿的树上发出清脆的叫声,不远处,一辆气派的马车缓缓驶来,车里传来隐隐的笑声,鸣风带着女儿前去绿元寺烧香,以保佑丈夫平安,小丫头一路上高兴的叽叽喳喳,她只是笑着回应女儿,看着女儿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柔声的问女儿:“今天出来就这么高兴吗,”“是啦,是啦,娘亲都不带女儿出来玩,外面多好啊,娘亲就知道疼爹爹,”“真是顽皮,难道我就不疼你,如果再这样说,我以后就不疼你了,”鸣风佯怒道。“娘,娘,女儿是无心的,我知道娘疼我,我认错还不行吗?”小姑娘低下头,玩着手中的衣带,不时抬头羞惭的看看娘,鸣风心里一笑,摸摸女儿的头,说道:“好,原谅你了,以后再这样说,就不带你出来了。”小姑娘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开始恢复她的呱噪,旁边的小丫环想偷笑,看看女主人又忍住了,行至一条小河边时,小姑娘听见流水声,便好奇的掀起绿色的车窗帘看着车外,这时,她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在河边的地上,她转回头问:“娘,那好像是个人,”鸣风也探出身子,看了看,说:“是”还没有等话说完,她急忙叫忠叔停下车,不顾母亲叫她,她一下就跳下车,向河边跑去,鸣风急忙叫忠叔跟着小姐,自己也下车看着那个跑远的小身影。
小姑娘跑近了,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人,听见跑来的忠叔,小声地问道:“他死了吗?”忠叔探了探鼻息,说:“还没有,”她抬头脆声声的说:“把他救回家好吗?他好可怜,”忠叔为难的看看小姐,挠挠头说:“可是,小姐,他身份不明,衣着华贵,且有血迹,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僻静的河边,如果把他救回家,老爷夫人会怪我们的。”小姑娘伸出手,从怀里掏出手绢,小心地搽掉男孩脸上的泥土,一张俊逸的小脸出现在面前,嘴角还有血渍,这时,鸣凤带着丫环走近,轻声喊道:‘回家吧,嫣儿,”“娘,我们可以救他吗?”“不行,这个人身份不明,如果无端招惹祸事,可怎么好?”嫣儿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鸣风无奈地放低声音,小声的说:“我们把他救回家,等他无大碍了就让他走吧。”嫣儿高兴的点点头,伸出小手想把他扶起来,忠叔连忙说:“我来,我来,”小丫环看看心情大好,看着抱着男孩的忠叔的小姐,说:“小姐心肠也太好了,”鸣风摆摆手,皱了皱眉头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回家后,忠叔给他换了身衣裳,又请了个大夫,大夫给他扎了针,又吩咐忠叔跟他回药店抓药,嫣儿就静静地在旁边看着,等他们走了,她正想也跟出去,忽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呻吟,她转回头,看看床上的他,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正想出去,又听见一声,她走近床边,看见他嘴唇蠕动,便倒了碗水,送到男孩的嘴边,男孩忽的睁开眼,看着她,嫣儿的手吓得抖了一下,但还是颤颤兢兢把水送到男孩的嘴边,男孩看了她一会,把水喝了下去,随即闭上了双眼,嫣儿看看他,小心翼翼的说:“那我出去了,忠叔已经给你抓了药,你会好起来的,”嫣儿见他没反应,以为他已然睡着,便走出了房门,轻轻的把门关好,在她把门关好的那一刻,男孩睁开了双眼,眼泪从眼角滑出,手也越握越紧后又松开,轻轻的叹了口气。
几天后,男孩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体力还有点不支,嫣儿高兴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笑着说:“你快好了,真好,”男孩微笑着点点头,也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吗”嫣儿小心而缓慢的问出这个问题,男孩一愣,随即点点头,“那你的家人呢”男孩没有说话,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嫣儿以为他的家人都蒙了难,也不说话了,她忽地想起了什么,跑到大厅,见娘正在吩咐下人,便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娘都做完了,便跑到娘身边,给娘捶腿,鸣凤知道她有事要说,等了一会,嫣儿笑嘻嘻的说:“娘,我愿意跟你学绣花,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小要求,”“什么要求呢”“可以不可以让那个客房的男孩留在我们这里,他没有家人了,”鸣凤没有说话,嫣儿急了,拉着娘的手甩来甩去,不停的说:“娘,我答应你,你以后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鸣凤为难的支着头,想了一会说:“那就留到你爹回来吧”嫣儿用力的点点头,男孩偷偷的站在门外,看着她,脸上流露出自己也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个月后,男孩好了后,就帮四儿收拾柴火,经常能听到内院的嫣儿银铃般的笑声,四儿见他老走神,就笑他:“你是怎么了,难道病傻了,”男孩也不说话,摇摇头,日子就这么过了两月,嫣儿进房间去看他时,他已经不在了,书桌上放着一张信笺,上面还压着一块玉佩,纸上写着:谢谢你救我,如有机会定会报答。嫣儿把玉佩交给娘,难过的说:“他走了,他没有家人,要走到哪里去呢?”鸣凤看看女儿,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思。
不久,老爷从苏州回来了,面上带着喜色,鸣凤带着女儿迎他,他拍拍女儿的头,对鸣凤说:“我们进去说”鸣凤笑着点点头,进了正厅后,成儒让其他人退下,对夫人说:‘你知道我这次得了几成,4成的利润,真是笔好买卖,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是苏州最好的刺绣和胭脂,还有首饰,”又对嫣儿说:“也给你带了,陀螺,是聚物斋的,高兴吗?”嫣儿拿着陀螺,高兴的点点头,嫣儿正想告诉爹爹关于男孩的事,可娘对她悄悄的摇摇手,她便扁了嘴巴,玩陀螺去了。
第三章
秋风箫瑟,嫣儿看着爹爹因为做了大生意而家境越发兴旺时,娘却染上了重疾,且越来越沉重,嫣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天天守在娘的身边,爹爹遍寻名医,甚至连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请了来,说的只有一句话:“无力回天”嫣儿那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追问爹爹,可爹爹只是含着泪,叫她自己去玩,并不告诉她,直到娘有天摸着嫣儿的头,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嫣儿,以后要听话,好好的跟着你爹,娘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嫣儿想起小时候花园池塘里死掉的鱼儿,想想娘可能也是要死了,想哭,可又怕娘看见,只有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点了点头,娘又拉着爹爹的手,费力的对他说:“我死后,你再找个贤惠的女人好好照顾她,”爹爹不应声,娘又拉了拉他的手,爹爹强忍住心里的悲痛点了点头,鸣凤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魂归西天去了。
成儒本不欲再娶,可是看着嫣儿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一天动也不动,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池塘边看水里的鱼,日渐消瘦,鸣凤的贴身丫环翠儿也宽慰过无数次,都没有效果,觉得实在不是办法,听说柳州有家小姐很贤惠,且不在意做填房,便下了聘礼,择日便娶了回来,结婚第二天,翠儿拉着嫣儿的手来到新媳妇面前,新媳妇长的很漂亮,与鸣凤还有几分相似,嫣儿怯生生的看着她,成儒叫她走到新媳妇跟前,告诉她,以后她就是你娘了,会好好照顾你的,嫣儿没有应声,新媳妇笑了笑说:“不打紧,以后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再叫也一样,”嫣儿垂下了眼眸,点点头,跟翠儿出去了。
果然,新媳妇自从嫁进来以后,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下人也很尊敬她,对嫣儿也非常好,就像亲生的一样,嫣儿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成儒对她也慢慢有了感情,一年后,生了一个儿子,成儒觉得家里情况现在很稳定,便决定出去做生意,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以后,就出发前往扬州去了。
在成儒走的第三天,新娘叫了嫣儿进来,笑咪咪的对她说:“现在还不肯叫我娘么,”嫣儿张了张口,没有叫出声,新娘不在意的看了看,笑着说:“这是我们本家的祖传秘方熬制的方子,吃了强身健体,是我特意给你熬的,喝了吧,”嫣儿闻到有一股刺鼻的酸味,但还是听话的把它给喝了下去,在昏昏欲睡中,她好像看到新娘脸上露出了从没有见过的狰狞表情,但已无法考虑太多,一头栽倒在地上,十几分钟后,嫣儿的脸变得墨黑,新娘缓缓站起身,对着她念了几句话,她的左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个碗大的疤,新娘脸上出现满意的神色,嘴角抽动了一下,说:“老爷居然还想把家产的一半给你做嫁妆,好在我家有这个,等老爷回来,他也再看不到你了,哈哈哈。。。。。。。”
等嫣儿醒来时,在她眼前呈现的,再也不是家里熟悉的景致,陌生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而且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惊恐,有一个男孩子还拿石头打她,操着她不熟悉的方言骂她是妖怪,随着丢她石块的人越来越多,她只有跑,等她跑出了城,身后已没有人追打她,她掉着泪,擦着头上的血,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走至城郊的小河边时,她想用水洗洗血迹,当接近水面,映照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漆黑如墨的脸,且左脸颊上有一块形状相当难看的疤,嫣儿惊叫了一声,“鬼,鬼”后来心情平复后才想起看的是自己的容颜,她浑身发抖,想叫出声来,可巨大的恐惧让她叫也叫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爹爹在哪里,我该怎么办?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是四周寂静的可怕,回应她的,只有蝉儿不停的叫着知了,知了。
时间过的相当快,人们都说佘州城里来了一个怪乞丐,年龄不大,只有6。7岁的摸样,可长的相当的丑,脸黑的像碳,且左脸有疤,但从不像有的别的乞丐那样强要强给,她只是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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