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宴
江思南素着一张小脸,眼眸间满是刚醒来的惺忪之意,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发丝上,她是被山间修路挖掘机轰隆吵醒的,翻个身准备用枕头把耳朵捂住继续睡,却感到自己被什么人整个圈在怀中。
推,用力推,怎么推不动。
再度睁开朦胧的眼,瞧见自己身前熟悉的人,反应过来那是江宸安的手臂后,昨天的记忆一整个潮水般奔涌进脑海。
不安的余光正好瞥见他放在门口满是泥泞的球鞋,梦境中感觉到的强烈颠簸原来都是真实的,是他背自己回来,还贴心喂了药,吹了头发,换了一整夜的冰毛巾。
怪不得这小子现在睡得死沉,还不忘将自己揽紧,就和昨晚一样,他的体温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热也不会冷的难受,弟弟的另一个用途原来是当暖炉吗?
一想到那个主动的吻,她不禁羞涩的红了脸。
喉咙明明已经没有感冒特有的酸疼感受了,脑子却还是一团乱麻,说实在江宸安能照顾自己一晚上真的挺感恩的。
哪个怀春少女没有看过言情小说中女主角生病被男主照顾的段落啊,只是这主角突然变成了一直看不顺眼的弟弟,心情不是一点的复杂。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想单纯的利用他罢了。
砰砰门口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江思南立刻浑身僵硬绷直一动不敢动。
下一秒江母的催促从门外传来:小安,起床了哦,要吃午饭了。
早上好。江宸安也缓慢地睁开眼,恰好她对视,并没有回应江母,反而和她问起了早安。
早个屁啊。她慌忙地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出来,下颌向旁微抬,眼神也向房门示意,将音量放低到听不清楚的程度:被她发现我就死定了。
精神气这么好,看来猪的身体素质还是一流的。江宸安撑起身子坐起,无奈地摇了摇头,细薄的唇角向上勾起,一副你是白痴的嘲讽表情。
醒了吗?乖儿子。
还没来得及反驳,江母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呼喊隔着门又传进耳朵里,仿佛下一秒她的宝贝儿子再不回复,就会直接从房门里进来。
而江思南则紧张兮兮地翻下床,将一整个身子都隐藏在了床沿底下,若是江母真的进来,在那一瞬间她还可以灵活地钻进床底下。
活脱脱像个被捉奸的奸夫。
我和江思南马上就出来吃饭。谁料到他压根不在意她的紧张,不管不顾地向江母答复道,直接暴露她也在房间里的事实。
江思南立马从床沿探出一个小脑袋,咬了咬牙,再恶狠狠地说道:你疯了吧。
谁料江宸安自动无视了她的凶狠,将大手盖在她的刘海上,将本来还比较柔顺的发丝揉成一团杂草,戏谑地说:他们知道我们睡一起。
啊?
她的视线现在被发丝遮挡住大半,满心都是计划彻底失败的泄气。
昨天还真的以为江宸安不会出卖自己呢,真是害人害己,会不会直接被丢出家门啊,现在去学习怎么捡垃圾吃说不定还抢得过小叫花。
他瞧见她心如死灰的模样更是笑眯眯的:这里房间不够,本来你和妈睡,我和爸睡的,但一晚上都需要照顾喝多了发酒疯的中年男子,妈觉得我太可怜了,就让我和你睡一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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