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娘亲从来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这北鲁的姬绍成为何要见她。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一直站在旁边的掌柜,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子妃娘娘是否要进去奉茶。”
“好,”海菱点头,转身望向姬绍成,豪爽的请了他进去,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说话太醒目了,有话还是进去说吧。
姬绍成倒也不客气,跟了海菱的身后走进了屏风里面,两人分开坐下,掌柜的立刻招呼伙计过来奉茶,然后让宝和斋的小伙计在一边侍候着,自已进去把宝和斋内的名贵字画取来。
阿古一面吩咐人前往太子府报信,一边领着剩余的人守在屏风外面,不让外人打扰。
屏风外面,那些花痴女看不到姬绍成的身影,不免长吁短叹,议论纷纷,有些人落寞的走了,还有好些人不死心的守在店内等候,竖起耳朵听里面说什么了?
海菱先喝了两口茶,方抬首问姬绍成。
“姬将军为何非要见我娘呢,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从她得到的记忆来看,她娘杜采月只不过是大夫人柳氏的陪嫁丫头,怎么可能和姬绍成这样的有名望的人牵扯上呢,说不定是他找错了人。
“不知道太子妃的母亲有没有别的名字?”
“没有听说。”
海菱摇头,她确实没听娘亲说过她有别的名字,不过她一说完,姬绍成绝美的脸庞上拢上了冷霜,眼瞳更是幽暗下去,一伸手捧起旁边的茶轻啜起来,整个人显得很失望。
海菱瞄着他,心内了然,这姬绍成定然是把她娘当成了别人,如若不出意外,他要找的人和那珍珑棋有关,也许他以为能解掉珍珑棋局的人必然是他要找的人,可惜他错了,这一次白白失了价值千金的珍珑棋。
屏风内寂静无声,直到掌柜的捧着一堆字画进来,一迭连声的开口。
“让太子妃娘娘久等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海菱并没有责怪他,她本来是极温和的人,只要不惹她,是不会随便发脾气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取了桌上的字画看了起来。
掌柜的倒没有蒙她,这些字画确实都不错,很名贵。
屏风里,海菱在看字画,姬绍成喝完了一杯茶,静静的一吭不出的打量着她,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又出来了,虽说太子妃母亲的名字不是他二娘的名字,可是她既然离开了姬家,又嫁了江灞天,定然不希望别人找到她,所以改名换姓也很正常,不足为奇,如此一想,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海菱一边翻看字画,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
“姬将军若是无聊,可以自行去忙事。”
“我想见见太子妃的母亲。”
姬绍成又重复了一遍,这下轮到海菱错愕了,她都说了娘亲的名字,这男人还不放松啊,看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抬起头望着姬绍成,只见他黑幽的瞳仁中布满殷殷光泽,隐有一丝宠溺,她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宠溺,海菱怀疑自已看花了眼,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望过去,姬绍成已经收回视线,继续喝茶。
海菱舒了一口气,刚才一定是她看花眼了,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对于这姬绍成想见她娘的事,恐怕要征得她娘的同意了。
“这事容我回去问问娘亲。”
“好。”
姬绍成倒也不急,他此次来大周,除了要找到二娘和妹妹,还另外有事,奉了北鲁皇上的意思,意欲同大周结为同盟之国,所以一时间不会离开大周朝。
本来天下四大国,既安定又平和,那些小国也不敢随意张狂,可是南朝竟然灭了少邑,现在天下失衡,他们北鲁只有和大周结为同盟,才可以对抗南朝,如若他们两家不和,只会加快两国的死亡,南朝是有野心一统天下的。
海菱一边和姬绍成说话,一边顺手从那堆字画中抽出一幅来,看了两眼便卷了起来,询问那掌柜。
“这幅画多少钱?”
“既然是太子妃娘娘想买,小的不敢多收钱,只收一个成本就行了,一千两。”
宝和斋的掌柜哪里敢多收太子妃娘娘的钱,只象征性的收个成本罢了,若是真轮起价来,这幅字画少了两千两是拿不走的,不过他哪里敢多收。
不过海菱却不需要这掌柜的给她省钱,因为这钱不是她出,而是将军府的人出,而且她买这幅字画的目的,就是让柳氏肉疼,要知道这字画可是送给太子殿下的,就算柳氏心疼,她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海菱一边笑一边心情愉悦的开口:“就两千两吧,这字画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钱太少了,即不让太子太没面子了。”
这下,不但掌柜的掉下巴,连姬绍成都要掉下巴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丫头好有意思,一张嘴送出去一千两,脸不跳气不喘,对于她的事,他昨夜特地派人打听了,知道她在将军府并不受宠,她现在这么做,分明是故意在整将军府的人,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的那种。
姬绍成双瞳晶亮,盯着海菱,心里赞叹,聪明的丫头,难怪可以破了珍珑棋局。
海菱哪里知道姬绍成心里的想法,她只管吩咐一边的掌柜,然后拿了卷起的画轴往外走去,胭脂赶紧跟上主子的脚步,不过想到可以整到柳氏,胭脂的唇角也扯出笑来。
主仆二人的心情都很愉悦,屏风门外,阿古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一直守在外面,自然听到了太子妃的话,想到她白白的送给掌柜的一千两,难怪掌柜的欢天喜地的好似送财神似的把她送出来,满脸的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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