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蒙了,一下子峰回路转,像是在梦中一般,有些不敢相信:“爹,这样,会不会很为难,会不会很勉强,还有,为什么?”
我爹摸着我的头笑笑:“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越发的有些发晕:“你们,你说的。。。。。。”
“所有人,所有,关心爱护着你的人。”
我一时不知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我知道我爹的脾气,事情若是从他口中说了出来,那十成里怎么也能成了八九成。可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像一个走惯了背字的人,当幸运突然降临的时候,心头除了狂喜,还有患得患失的惴惴。
我爹脸上现出傲色:“凭你老父亲,即使争的话未必一定能完胜,难不成连退也退不成了?”
那一刻,我心中出奇的安定,我选择相信为了我可以做出如此牺牲的父亲。
我爹的道理其实很简单,这件事,就算是有人暗中算计,可彭虎的案子,有商战牵涉其中,事情牵扯到了恒王府,也就格外的敏感。
所以要怎样判这个案子,说到底,还不是要看天帝的意思。我爹叫我们稍安勿躁,干好自己的份内事,静观其变为妙,就是赌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再闹下去,定要触及天帝所能忍受的底线,到时候,由这位铁腕帝王出手收拾,就好办了。我从我爹话中的语气,隐隐感觉到,我爹对于天帝的态度,非常的有把握。
果然不出我爹的预料,对于这件事,京城上层不过略为熙攘了两三日的光景,就渐渐没了声息,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悄悄伸出,扼住了一个个议论此事人的咽喉。
而身在宫中的商战,也就此失去了消息,京中一片平静,仿佛婚礼上血腥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多时候,没了消息比有消息更加的让人难熬。可我知道即使我爹他们在彭虎这件事上是以静制动的态度,却并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因为自天帝开始,对虞侯势利的清算,愈演愈烈。
不断的有官员犯事、御史上书、天帝震怒、审查、落马、换人,一刻不曾停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天帝的意思,我爹的手笔。
我跟我爹说了我的猜测,末了我疑惑道:“爹,您是不是早等着虞侯有所动作?”
我爹捻须微笑:“何必如此抬举他,我是等他狗急跳墙呢。算算他这些年干的这些事,纵容族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私交皇子,就差个私通外邦也就真的恶贯满盈了,再不收拾他,迟早是我大商的祸害。”
我暗暗点头,您真英明,只是不知道怎么上辈子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消息:恒王不知从何处得知爱子遇刺危在旦夕的消息,当即震怒,此刻正在山西集结人马,意图明显。
商战受伤的消息被瞒得死死的,我们身在京中尚且只能觅得些许蛛丝马迹,恒王远在山西,能这么快做出反应,不外乎两种可能,不是恒王早就有所图谋,京中眼线密布,就是有人按捺不住,暗中煽动恒王起兵。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成真,都不能算是好事。我担忧的问我爹:“现如今还能说是一切都在掌握中吗?”
我爹一笑:“不,还是要多添几把柴,火越烧越旺才叫好。”
我目瞪口呆。商战依旧被扣在宫中生死不明,面对恒王的气势汹汹,天帝竟然视若无睹,只表面文章的派了一两个不大不小的文官,拿着什么实质内容没有只说些官面话的圣旨,去山西恒王的地盘晃荡了一圈,结果不出所料的被打了回来。
整个大商的精力,依旧放在了整顿虞侯一派陈腐的世族势利。这次天帝下了狠手,短短一个月,几乎把虞侯给削成了光棍,连恒王的动作也没能阻挡天帝的脚步和决心哪怕一星半点。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这一连串的雷厉风行,死揪不放,彻查到底,终于牵扯到了虞侯本尊。而虞侯在面对抄家灭族之祸的时候,不得不下了决心做出选择,仓皇出逃至山西,投奔了恒王。
对此,我爹的评价是:汇到一处好,两乱并成一乱,正好收拾。没有意外的,虞妃和商战一样,被软禁在宫中。天帝虽然对商平没有明确的做出什么态度,也没有限制商平的自由,但是据说商平在解除了那一个月的限制之后,仍旧窝在朝阳殿里足不出户。
面对这样一出接一出的变故,我头脑乱哄哄的,不知该相信前世的经历还是眼前的现实。我问我爹:“除了虞侯这个毒瘤之后,天帝真肯放您离开朝堂?”
我爹笑笑:“傻孩子,你说反了,若非为父真的决心远离京城这是非地,天帝未必舍得办虞侯啊!”
我一时心中雪亮,我爹若不向天帝明示告老的决心,除了虞侯,只留商清一人独大,即使天帝心中中意的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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