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挂断电话后,就接到了公司总裁特助的电话。
这位特助只负责处理公司的事,性子也比较稳妥,通常只有紧急的事才会在大半夜打电话给沈流。
接通了电话,果然听见对方说公司账目出了问题,需要他去一趟。
沈流回包厢向邵励城请示,喝大了的邵励城哪有空理他,直摆着手,让他麻利地滚。
沈流走之前吩咐了手下,等会儿到门口去接叶思清叶小姐。
手下很尽忠职守地站在门口等着,却先等来了几个穿黑衣,戴鸭舌帽的男人,和他们扛着的一条圆滚滚的棉被,面面相觑地互看了几眼,领头的就先问了,“干什么的?”
“这是叶思清小姐送给邵总的礼物。”为首的黑衣男人语气十分谄媚地说。
守在门口的人一听见叶思清的名字,立即放松了警惕,往后方又瞧了瞧,没瞧见叶思清的踪影,纳闷地问,“叶小姐人呢?沈哥让我们在这里接人,她怎么没来?”
黑衣男人眼珠转了转,笑着掂了掂手里的大棉被,“她临时有事,也不确定具体什么时间才能过来,为了表示歉意,就先让我们把这个送过来,陪邵总先解解闷。”
闻言,一群手下的目光接二连三地落到大棉被上,便看见了隐约露在外边的一颗秀气脑袋,顿时全都恍然大悟,笑了几声,让开了路,放了行,亲自领着人进了邵励城所在的包厢。
邵励城喜欢安静的时候会待在雷霆喝酒,不过往往身边都会带着女人,今晚他们是没看见女人跟在邵励城的身边,还觉得稀奇着,原来是要等那位叶小姐送礼物……
这群手下直接归沈流管,但也都是跟了邵励城挺长的时间,知道自家老大最嫌吵闹,最烦被打扰,所以配合着来客把大棉被放到沙发上,靠近邵励城腿边的位置,便急忙退出了包厢。
邵励城刚扔下一个空酒瓶,喝得两眼迷懵,转头就看见身边多了个不明物体,瞥见手下往包厢外撤出去,立马扬声喝道,“你们,放的这什么玩意儿?!”
包厢外立刻传来手下们大声的回答,“老大,是叶思清小姐让人送来的礼物,您看了就知道了。”接着便是意味深长的笑声。
听见叶思清的名字,邵励城拧直了眉头,食指和拇指狠狠地掐摁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让自己回点神,才稍微看明白了身旁那个物体是一条大棉被。
他盯着棉被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沉着脸,不再犹豫,一掌掀开了被子,然后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被窝里的叶馨。
实际上叶馨因为心情不好,晚上的牛奶没有喝完,剩下大约半杯都偷偷倒掉了,又因为被扛上车颠簸了一路,现在已经微微砸吧着嘴唇,身子动了几下,显然是睡得并不安稳,人很快就要清醒。
邵励城认出被子里这个小姑娘的身份,脸色霎时变得更沉,坚毅的脸廓仿佛都要扭曲了,从鼻子里吭出来的气越来越浓重,冷厉的眉眼间聚满了浓厚的怒意。
“叶思清——好,你很好!”邵励城霍然站起,抿紧手劲,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砸上了桌角。
酒瓶碎裂的声响传遍整间包厢,彻底惊醒了躺在棉被里的叶馨。
叶馨双手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从被窝里缓缓爬起来,一脸迷茫地看向正在冲桌上一排啤酒大发脾气的男人。
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环境,还来不及辨别那些混乱的声音,来不及因此产生恐惧,就见面前身形高大魁壮的男人倏地转过了身。
“啊、你你……你是……”叶馨瞪大了眼珠,一认出了邵励城,眼里立即爬满了恐惧,身子慌里慌张地往后缩去。
而邵励城低头望着她,却又好像看的不是她,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冷沉地嗤了声道,“你这么‘用心良苦’地撮合我和你妹妹……好啊,我就成全你!”
叶馨压根没听懂邵励城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人朝着自己越走越近,她还没有多呼喊一句,就被邵励城像擒小鸡似的从沙发上拎去,扔到了另一边长度和宽度更大的沙发上。
浓烈的男人气息吓坏了叶馨,她着急地手脚并用推搡着邵励城,一边叫喊着,几乎快喊破了喉咙,包厢的门却依旧稳稳地关着。
因为这个包厢是邵励城专用的包厢,设在二楼的专属区域里,一般情况下,其他人都不能随意靠近这里。
邵励城的手下为了避免打扰他,也都撤到了楼下。
此刻叶馨真正是处于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的情况,更何况她的声音本来就细就软,即便大喊大叫,喊破了音,也没太大的穿透力。
邵励城虽然脾气暴,但也不喜欢,不屑于硬来,如果是小打小闹的情趣还另当别论,眼下见叶馨挣扎成这样,显然不是自愿出现在这里。
他又想到人是叶思清送过来的,想到她对亲妹妹的狠心和无情,对自己的一切虚情假意和毫不在意,心头那团火烧得愈发旺盛。
他的动作已在缓缓慢下,但他的身体里却好似蹿动着另一股异样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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