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暴露身份,陆卿音想了想:“我们是冉斌的朋友,他一直惦记着他奶奶,恰好来云城出差就过来帮忙慰问一下。”
“噢,是这样啊!”那大婶了然道。
又问:“确实听说冉斌去城里赚了钱做了老板,村长前两天还跟咱们说冉斌家少申请翻新呢,据说要盖个大别墅,你们是他的朋友,看你们这样子,估计他说的是真的,冉大娘活了大半辈子吃了这么多苦,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大婶儿也是个热心肠,一股脑儿就把冉斌家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信息也不多。
因为冉斌一家就他和他奶奶两口人,也不爱和村子里的人接触,知道这些也是很不容易了。
陆卿音若有所思,问:“那冉奶奶一个人住在这,没人照顾吗?”
大婶摇头:“冉斌一两个月会回来一次的,每次来都带不少东西,看起来是真的赚了大钱。我们一个村的,邻里街坊的偶尔想送点东西过去帮帮忙,但人家根本不领情,说是自己儿子赚了钱,用不着我们施舍她……”
“哎,性子也是偏激,我们也没放在心上,冉大娘以前有个老伴儿,经常打他,早几年的时候关起门来那声音跟杀猪一样,也是可怜。但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大家也不好插手。”
陆卿音听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分明是家暴。
“那你说现在就冉斌和他奶奶相依为命,那那个老伴儿呢?”
“死了呗。不知道怎么死……”
大婶顿了下,眼神飘忽,压低声音说:“咱们村里有人猜测啊,是他们自家人弄死的!据说死的以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冉斌那天天不亮就把人拖到后山上去随便埋了,也没立个碑啥的,要不是大清早上山去砍柴的人撞见了,估计都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呢!”
是冉斌还是冉奶奶就不知道了。
陆卿音瞳孔震了震,“人死了不登记也不报警吗?”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讲究这些干什么?”
“不过就算有心想管这事儿啊,大家也不敢啊,怕下一个被悄悄埋到后山的就是自己呀!”
陆卿音抿紧嘴唇。
这种落后的小乡村,这些事应该很多很多。
就算发生了命案也只是草草揭过。
甚至警察也不一定会管这些事,这么偏僻的乡村,与大城市隔绝。
也代表着,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甚至不用负任何责任……
陆卿音脊背攀爬上了一丝密密麻麻的恐惧感,下一秒,一只大掌便拖住了她的后背。
掌心的温热传递,给予安心感,她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弯了弯唇。
“玉芬,你干啥呢,锅里都要烧干了!”房子里传来男人不满的吆喝,那大婶擦擦手说了句:“我男人喊我了,我得进去了,妹子啊,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啊!”
她又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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