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下意识地腿弯发软,止不住地想要跪下参拜。
可转念一想,对方只是一个商人,而他是实打实的国子监监生,是仕人阶级,绝不能跪。
想到这,苏仁安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等着葡萄架子后的男人主动开口。
谁知没等陈朝说话,侯吉反而先说话,沉声道:
“还不跪下!”
噗通一声。
苏仁安竟然忍不住双膝下跪!
实在是侯吉身上泛着一层杀气,苏仁安哪里见过,一时被吓唬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像侯吉这样的“恶人”!
陈朝伸手拦住侯吉。
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人家跪下呢?
陈朝上前扶起苏仁安,笑呵呵地说道:
“苏监生,快起来吧,无需行此大礼,来人呢,给苏监生看座。”
有侍女为苏仁安搬来一张椅子,苏
仁安很快站起来,伸手拍拍膝盖的上的灰尘,慢慢坐下,重新审视陈朝。
见到陈朝的这片刻功夫,苏仁安心里有数。
陈朝绝对不是商人!
而是官宦!
“不知如何称呼?”苏仁安主动开口询问。
“就叫陈员外吧。”
陈朝已经习惯这个称呼,又道:
“苏仁安,子子厚,青州人士,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亲妹妹,年仅十二?”
来之前,陈朝已经派人调查清楚苏仁安的背景,没什么特别的。
苏仁安点点头,不知道陈朝要做什么。
“这首诗,可还认得?”
陈朝从身后书桌上拿起那首陶渊明的《饮酒》,放在苏仁安面前。
苏仁安一看,点点头。
“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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