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老叟也笑容可掬,胁肩累足立着,显得很拘谨。
常凯歌一听暗叫糟糕,太赶巧了吧,任璨前脚刚死,她父母后脚便来了。
事关重大,常凯歌不知如何应付了,于是赶忙打电话给洛婵,汇报了这里的事情。
任璨父母等了会,洛婵风风火火来了,看到这两个老人后,她不禁心生恻隐。
从他们穿着看得出,任璨一家家境潦倒,父母农村出身的。
强压下负面情绪,洛婵微笑着介绍说:“老人家好,我是兰陵高中的校长洛婵。”
两名老人闻言后,有些受宠若惊,既然是校长,那岂不是自己闺女在她手下做事。
一想到这里,那名老妇女显然精明得多,赶紧伸出两只茧结的大手握住洛婵。
她情绪有些激动,也很热情,笨嘴拙舌的说了一大堆话:“校长您好,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跟我家闺女年纪差不多,你看我们来的急,也没带着什么东西。就有些家乡的土特产,如果校长不嫌弃的话,可以带回去尝尝。”
于是乎,她立马放下编织袋,手忙脚乱的从中掏出一件件东西来。
“这是自家种的玉米,很甜的;还有我带了只乌鸡,山药,这是好东西,洛校长可以拿回去炖汤喝,还有啊,这是羊奶,也是自家产的,洛校长要不介意都拿着吧。”
不知为何,当这些东西往她怀里塞时,洛婵没能拒绝,怕伤了这老人的心。
直到所有东西翻了个遍,洛婵两只手再无空挡,那两个老人才停下来。
临到末了,那老妇人回归正题:“校长,任璨是不是去上课了,我没见着她人,没关系,我们就在这等一会,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办公的。”
在眼前,他们胼手胝足的劳瘁样,洛婵不由得升起恻怛之心。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老妪笑逐颜开的打开话匣:“其实,今天是璨璨的生日,我们从昨天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带了些东西来,就是想为她过个生日。我知道她工作挺忙的,也就没告诉她,那孩子忙得连她自己生日都忘了,我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听她讲述,洛婵眼眶通红,眼里也雾蒙蒙的。
没一会,洛婵再也忍受不住,斟酌着说道:“老人家,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过激动。”
那老妪的话戛然而止,怔怔的望着他,翘企足。
洛婵先是深呼一口气,酝酿了情绪,最终说道:“任璨她,她死了。”
那老妪愣住了,没听明白:“你说啥?”
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洛婵不得不再次开口:“你女儿,任璨她死了,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得到的消息。”
老妪听闻恍惚了片刻,而后眼前昏,头一歪立马惊厥过去了。
任父大惊失色,赶忙扶住老伴,吓得三魂出窍,只顾喊叫:“老伴,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我啊。”
不久间,任母被送往医院,再次醒来后,彻底得知了任璨的死因,还特地瞻仰了任璨的遗体。
在停尸房内,这两位老人抱在一起,顿时嚎啕大哭,誓要给任璨报仇,即使砸锅卖铁也要讨回公道。
学校内,洛婵找来伊蓉,针对此事表意见。
作为学校唯一的法律顾问,伊蓉义不容辞,对这次案情做了详细的分析。
这是一次恶性案件,学校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洛婵决定帮助任家父母,向施暴者十三人提起刑事诉讼,誓要还任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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