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那天一大早,琉璃便腻在了九王爷身边不肯离开,不管九王爷在干什么,都站在一旁直直的看着九王爷。连九王爷出恭都要跟着了。这下子九王爷烦了,招来一队暗卫陪着琉璃练手。
琉璃初初还跟暗卫们过两招,奈何九王爷的暗卫水平很高,自己又寡不敌众,便赖皮不打了。暗卫们是奉了命令的,岂会轻易的饶过他,围着他站了,不准他走动。琉璃一看这架势,必须要九王爷出马才行,可是九王爷呢,乐的耳根清净,正悠悠的坐在厅里喝茶看书呢,半分也不理琉璃。
琉璃一看,索性不要什么面子了,往地上一坐,竟撒起泼来。这一下可憋坏了暗卫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一个抿着嘴,周身颤抖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九王爷看了看琉璃,挥了挥手,一众暗卫退下,他扶着额叹了口气:“本王这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琉璃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讨好似的凑过来:“王爷,胸宽似海,海纳百川,自然是什么样的小溪,小河的都有啦。”
九王爷头也不抬,又翻了一页书:“你这样跟着本王,肯定是有求于本王,看你这架势,必定事还不小,你既然办不了,本王也不想麻烦,你且知难而退吧。”
琉璃一听立马堆了笑:“别呀,小事,小事,都是些小事。”
九王爷抬起眼来,似笑非笑:“既然是小事,还能劳动琉璃阁主撒泼打诨?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又与本王的王妃有关?”
“嘿嘿,王爷真是神机妙算,正是。”
“说来听听。”九王爷放下书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带她去看花灯。”
“你可知道,万一皇上那边一旦得了动静,夏如浅就会有性命之忧。”九王爷皱了皱眉头:“为了看一场花灯会,失了性命,这笔账,并不划算吧?!”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在四周保护,绝对是铜墙铁壁,皇上的人马必定连边都挨不上她。”琉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看着并不动摇的九王爷,又开始打感情牌:“你也知道,我辛辛苦苦的找了果予这些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想去看花灯,我怎么能不满足她。”
琉璃话音刚落,九王爷就转过头来,认真的说:“琉璃,你确定夏如浅就是果予吗?万一她并不是?”
“王爷”,琉璃打断九王爷的话:“我找了她这些年,我有些累了,不想再找了,每一次的消息都是没有结果,每一次的打探都是空的,我都少次做梦惊醒,梦里,我的果予,却是死了。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我愿意相信她就是果予,我知道她就是果予。”
九王爷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多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那么,王爷是同意了?”琉璃又兴奋起来。
九王爷看看他:“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不过也罢,你想去就去吧,多派些人跟着,只许待半柱香的时间,立即就回来。”九王爷挑挑眉,将琉璃想要说话的气势压下去:“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可胡闹。”
琉璃这个好消息还没来的及告诉夏如浅,一个侍卫便报说,有太监来王府传旨。一众人都跪在了王府门口,夏如浅也过来,站在了王爷身边。那传旨的公公一件夏如浅到了,便说:“王爷,王妃,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传王妃进宫。”
夏如浅一听很是惊讶,立即转过头看向九王爷,九王爷皱了皱眉问:“传王妃进宫,可是又是什么事?”
“奴才只是负责传旨,其他的并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还请王爷王妃放心。”
九王爷很是担心,他顿了顿,说:“本王与王妃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一时一刻也分不开,劳烦公公回了皇上,臣弟实在不舍王妃,还请皇上原谅。”
这话算是抗旨了,果然,那公公一听,脸色刷的白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王爷,是要抗旨不成?”
夏如浅连忙拉了拉九王爷,本就扣着谋逆的罪名,这下再抗旨不尊,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知道王爷是担心她,当下暖暖一笑:“王爷放心,王爷还未定罪,想来皇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我,我去去就来,不碍事的。”
九王爷盯着夏如浅半响,开口道:“皇上着急定本王的罪,你此去,怕会凶多吉少,难道你不怕吗?”
“怕,但是,只要撑过去,一切都会好的。”夏如浅微微一笑:“王爷,我说过,必定生死相依的,无论我此去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夏如浅一双眸子闪闪光,驱散了九王爷心底的阴霾,九王爷握住夏如浅的手,紧紧的,暖暖的。
夏如浅上了马车,随着公公一道去了。云朵也想跟着,被夏如浅瞪了一眼,不敢造次,只得留在了王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宫门,却又换成了轿子。夏如浅有些奇怪,往日都是直接步行的,这次怎的做了轿子。她掀起帘子,那传旨的公公便凑了过来。
“王妃有何吩咐?”
“哦,公公,我只是有些奇怪,怎的又让我坐轿子了?”
“皇上吩咐了,年节刚过,还是冷的很,特让奴才准备了轿子,以免王妃冻着。”
“那就有劳公公了。”
“无妨。”那公公说了一句退下了,夏如浅笑笑又做回轿子,依然觉得不大对劲。
轿子被四个太监抬着,颤颤悠悠,转了一圈,竟抬进了天牢。夏如浅出来的时候,很是惊讶,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狱典直接押着关进了牢房中去。
“你们,皇上不是召见我吗?怎的直接关进了牢里?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快放我出去!”夏如浅有些焦急,若是一直被关在牢里,九王爷得不到消息一定会着急的,更别说琉璃了,怕是会直接杀进来,那岂不是更加连累了九王爷,想到这里,她拍着牢门大声的叫喊起来。可是看管犯人的狱典,并不搭理她,锁好了大门,便出去了,留夏如浅一人在这偌大的监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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