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郎君与伙计寒喧:“梁兄呢?今日没来看灯?”
伙计摇头:“领着辰小郎去街上逛去了。走时还嘱咐了把您的雅间给您备好。”
闵大郎君里子面子都有了,满意地抚须点头。
二楼所谓的雅间跟满香楼一样都是用屏风隔开的,只是屏风较高大,挡得较严实些。
知道今天大概要来的人,伙计们提前把原是两间大雅间中间的屏风撤掉了,又换了八人的小桌,正好一边给男人们开两桌,一边给女眷们开一桌,中间摆了个小一些的绣牡丹绢纱屏稍微隔了一下,并不十分拥挤。
席开得早,不多时男人们已经开始觥筹交错了,男孩儿的那一桌是挨着牡丹绢纱屏的这桌,六娘可以清晰的听到男孩儿交谈的声音,没跟长辈们坐一桌他们松快很多,再看看自己被娘拴在身边,真真是悲催。
阮氏吴氏两妯娌与闵二夫人这才是第二回见面,闵家上面已无长辈,两兄弟说是没分家,其实因为闵二郎君长年外任,都已经是单门独户的过日子了,路途遥远,闵二郎君一家并不是每年过年都回来的。
寒喧过,让女孩儿们见了礼,就开了席。
这会儿哪讲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自然是边吃边聊的。
几个夫人聊着,阮氏跟吴氏才知道闵二郎君今年是回京述职的,两妯娌对视一眼,吴氏还指望闵二郎君在江南为官能照应照应自家呢,得,白想了。
阮氏则是大概心里有数闵家为什么这么热情的邀请他们大房了,安真酉有个要好的同窗在吏部,虽说闵家有闵家的关系,可若能简单解决,谁也不想绕圈子不是?
四娘和六娘正逗闵三娘玩儿,小姑娘才四岁,闺名函儿,梳了两个小小的丫髻可爱得紧,哪经得住两个姐姐哄,一会儿就主动说出自己小名儿丑儿,六娘故意问她:“是因为函儿小时候长得丑吗?”
“才不是,”小姑娘已经听得懂好赖话了,连忙反驳:“是因为我是丑时出生的。”
咳……四娘六娘对视一眼,各自偷笑了。
函儿还只是乳名,安真酉安真未两兄弟却是直接写在大名里了,安老爷真是不要太会省事。
“你们笑什么?”
“没有没有,函儿可爱,我们都喜欢呢!”哪能把自家爹爹的名讳来由乱讲出去,四娘连忙哄她。
函儿不信,小姑娘聪明着呢,嘟了嘴:“骗人!”
“没有,姐姐怎么会骗人呢!”
不管她们怎么哄,小姑娘只嘟着嘴说不信。几个娘在座,四娘也不敢让函儿闹起来,只能小声哄,没办法道:“那你说怎么你才相信吧!”
“嗯……”函儿咬着手指头,眼睛一亮,另一只小手一指:“你把这个送给我!”
正是四娘腰间挂的香囊,并不一般的香囊,这个是她自己用珠子一点点串起来的,里面放了自己精心摘好晒好的干花,看着既特别又精致。
——————我擦我终于赶上了,疯了,晚上出去吃个饭以为很快就回来,结果他们一直聊聊聊就是不散席,我又不能提前走,真是要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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