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基因复制一遍,变成了奈奈。
但迟遇知道,现在在奈奈脑海里所有的喜怒哀乐并不属于她,而是奈奈的专属。
看到奈奈,迟遇就没法不想到冉禁。
在见不到冉禁的日子里,心尖上的情绪拼命往心窝里钻,一瓣一瓣地,将她的心剥开。
刻骨般的想念让迟遇明白,想要拥抱冉禁想要亲吻冉禁,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不止是梦里的渴求。
酸痛的疼惜之情搅进锥心的思念之海,迫切地想要化成现实里的温度。
我想要冉禁。
迟遇辗转发侧地想将冉禁的一切都圈入双臂里,不再让任何人有伤害她的可能。
。
车经过一条漫长的隧道,通过好几扇坚固的铁门,终于出来了。
来到一处私人山林深处,不远处能看见一间黑色的仓库突兀地耸立在树林子里。
车门打开,冉禁自车上下来,在一群保镖簇拥下走到了仓库的门口。
在进行一系列的搜身、扫描,确定她没有携带任何设备之后,安保人员用虹膜开启了仓库大门。
冉禁面前是一条森冷昏暗的走廊。
这儿和数年前她与迟理一同来时没什么变化,依旧充斥着类似香料的刺鼻气味。
别人不知道,但冉禁懂,这不是香料,而是某种无法祛除的化学品的气味。
“冉总,您可算来了。”
还是那间房间,还是明鹏生物的创始人何溢,以及与他形影不离的邹清。
何溢声调很欢快,就像是会见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对冉禁说话的时候眼睛笑得眯成两道缝,嘴角也很有技巧地上扬。除了这两处之外,脸庞其他地方一点儿笑意都寻不见,让他看上去似在一张假面具上贴了一双诡笑的眼睛和扭曲的嘴。
邹清穿着无菌服在一面玻璃房间里,戴着口罩,将她标志性的红痣遮去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冰柜前,和其他几位相同穿着的同事说着什么。
冉禁来了,她便往冉禁的方向看了一眼。
“恭喜恭喜。”何溢西装革履,依旧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上前来要跟冉禁握手。
冉禁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副手套,并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一边戴一边垂眸低语:“有什么可恭喜的?”
何溢伸出来的手有点儿尴尬地悬在半空,只能自己握住了自己,笑容更甚:“自然是恭喜冉总重回冉家,这可是冉先生和贺女士的夙愿呢。谁不想要有个温暖的家呢?如今你们一家三口团圆,当然是天大的喜事。”
冉禁微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身边人递来无菌服。
她穿无菌服的时候左臂有些僵直,抬不起来。
这些都落在了何溢的眼睛里。
“对了,冉总。”何溢说,“一直都没来得及问您,那晚您和董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喝那么多,竟然闹到车毁人亡的地步,您这胳膊也是那天伤的吧?”
冉禁将无菌服穿好:“你们的董总想要的加百分之五十的投资,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拿出亮眼的回报率完全可以商量。但他的意思好像我不答应就没法活着回去。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便和他有了些小争执。他口口声声要带我去个地方让我开窍,为了我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只能稍做一些自保的还击,我想何总你应该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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