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你想干什么?”苏南立马警觉起来,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沈思朗沉声道:“去山顶。”
“不行!”沈思朗话音刚落,苏南和徐声声异口同声制止道。
苏南攥紧了手里的车钥匙,刚刚探出去一寸的手果断地缩了回去:“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徐声声跟着附和道:“对呀,咱们报了警不就行了吗?就算你要去,我们两个至少你带一个吧……”
“阿朗,你——”
徐声声的话在沈思朗抢过苏南手里的钥匙时戛然而止,他看着沈思朗径直走向那辆皮卡车的背影,忙追了过去。
“阿朗,沈思朗,你给我站住!……你别去……”徐声声一边奔过去,一边喊着沈思朗,只是对方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去,最后徐声声的声音在一记“哐当”的关门声中消弭无形,他站在原地摇头叹气起来:“这个死脑筋……真是……苏南!”
徐声声无奈地回头看向缓慢走过来的苏南,急道:“还有闲着的车没有?”
苏南摇头:“最后一辆车已经被朗哥开走了!”
徐声声满是怨念地看着苏南,那眼神恨不得化作万把利箭:“靠!去借车!”
半个小时后,一辆超速行进的皮卡车陡然停在了鹿鸣山的山顶,车子还未停稳,车内的人就推门猛冲下了车,抬头四望,只见漆黑一片。
沈思朗在车灯的照明下,看到这山顶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草木不生的悬崖,而悬崖的尽头处,是灯光都照不出任何形状的一片幽深的暗黑——那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陈泽明,你给我出来!”沈思朗站在原地转了两圈,冲着阴森可怖的空气大吼着,“陈泽明,你他妈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你就别像个多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见人了!怎么,不敢出来?还是说……你怕我啊……”
“哈哈哈哈哈……”沈思朗刺激对方的话语刚落,黑暗中就传来了陈泽明的声音,“我怕你?笑话!”
话音刚落,黑暗中就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来,黑影缓慢朝着沈思朗这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距离他大概五米不到的位置,站定后,一脸闲适地冲着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沈思朗!”
沈思朗眼底流露一抹分明的嫌恶:“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没好到需要重逢寒暄的地步……你把我以安弄到哪里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知道啊!”陈泽明歪着头审视着沈思朗,“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再给你看看他现在的……凄惨模样吧!”
说着,陈泽明掏出了手机来,点开了一段视频,然后朝着沈思朗展示着,显示屏里面,浑身是血的乔以安身上被绑上了一个倒计时装置,上面的数字停在了03:00没有动。
定时炸弹?沈思朗产生了一个最坏的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陈泽明收起手机,戏谑道:“我知道你当年跟谁混过,也知道你从来都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更加知道,正面针对你弄你对你来说不过隔靴搔痒,根本没有用,但弄他,就不一样了?”
“怎么样,看着心爱的人被人欺辱的感觉,不好受吧?沈思朗,当年若不是你和胡文亮,我爸至于进去吗?他也不至于会死在里面……我妈也不会觉得丢人自寻短路……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便要也要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
“你爸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沈思朗试图跟他讲道理,“违法范犯罪本就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你父亲犯下的那些罪孽,没有死刑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住口!”陈泽明气愤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标榜正义,你不一样也干过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吗,跟着胡文亮一起做的那些事情,难不成还能美化成正义之事?开什么玩笑,你这条阴沟里的野狗!”
看着陈泽明癫狂的嘴脸,沈思朗突然轻蔑一笑:“没错,我是阴沟里的野犬,我一身泥泞地出来,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已经洗干净了吗?陈泽明,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狮子收起利爪,是因为他没有察觉到危险,一旦危险来临,他必然会再次张开锋利的爪子,凶猛狠戾地扑向他的对手。
沈思朗说着,在地上随手捡起了一根木棍,缓慢朝着陈泽明那边走了过去:“……所以,你想见识一下,野狗是怎么撕咬敌人的吗?”
“陈泽明!!!”沈思朗怒不可遏吼道,“以安在哪里?”
空气中闪过一股强烈的气流,木棍在沈思朗的挥动下划破了夜风,“呼哧”作响的空气摩擦声听上去冷冽至极。
“我才……”陈泽明后退了几步,“不会那么轻易就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陈泽明已经有些癫狂,他狂妄地笑着,欣赏着沈思朗那无助又无可奈何的面孔,这让他感到兴奋,莫名的快感令他愉悦无比,他讥诮地笑道:“……不过你杀了我,也别想知道你心爱的人在哪里!我死了不算什么,反正也有他给我陪葬!……沈思朗,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爱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要是我早知道,上学的时候,何必跟你发生那些冲突……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愚蠢至极啊!”
“你——”沈思朗气结道,看着陈泽明已经快要走到悬崖边上,他有些不敢继续上前,生怕一个刺激下,眼前这个人就破罐子破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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