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很抱歉,之前我隐瞒了一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当然,我能理解。”
何夕并没有问,不过显然该我说些什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郭栋曾经说过,有一个清洁工可能见过偷内脏的人。”
何夕点头:“怎么,他说了什么?”
“今天早上我有事去芮金医院。”我看了何夕一眼,她正用心听着,如果她知道我是为了她去的,不知会怎么样。
“我本想办完事就来莘景苑,但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警察陪同这个叫王润发的清洁工,到医院走一遍现场,想帮他回忆起更多的东西。结果让王润发看见了我。”
“嗯?”
“王润发向警察指证我就是那个人,结果我被警察带到拘留所待了大半天,如果不是郭栋的话,不知要被冤关多久。”
何夕神色一动,我心里叹息,她的反应进一步确认了我的推测。
“当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那个王润发认错人了。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催眠师,明天我想带王润发去见他,希望能过催眠的方式,能让他完整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然后画出嫌犯的模样。究竟是不是范哲,明天就见分晓。”
“那么,那么,”何夕嗫嚅着,然后取出一张照片递过来:“你需要它吗?”
就是那张范哲、何夕、伦勃朗的合影。
“不用,我已经从伦勃朗那儿翻拍过了。”这就是我下午找伦勃朗的原因。
“他没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说警方问起你上次给程伟平看的照片是什么,我不方便问你要,只好从他那里翻拍。”
“哦。”
“你想说什么?”我看何夕几次欲言又止。
“这件事情上海警方已经在调查了,如果的确是我哥哥的话……我们能不能先进行私下的调查,不要让结果被警方知道,至少我希望他能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我沉吟不语。
何夕看着我,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已经有些逾矩了。
“这……恐怕很难。”我看着何夕失望的脸,却不得不这样说。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但你绝不能透露出去,那会引起严重的后果。”
何夕点头。
并不是我被何夕迷晕头脑才会把病毒骑士这么重大的事说出来,我知道以何夕的性格,平时话就不多,答应的事绝不会说出去。而我不把这事说出来,就显得不近人情了。至少会给她一个恶劣的印象,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因为这座城市正受到这样的威胁,如果对你哥哥的调查没涉及到这种可能,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透露给警方,私下调查。一旦发现你哥哥被牵扯进去,我绝不可能拿几十万人的性命去冒险,必须立刻告诉警方,让他们展开全面的调查。”
何夕的脸色发白,说:“希望这不是真的,那太可怕了,要是有人拿范氏病毒当作生化武器在城市里大规模投放,天哪。我哥哥绝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我并不是说范哲会参与到这件事里,比方说,他发现了病毒骑士的实验,从而被病毒骑士投毒呢?那个人既然这样自称,说不定除了范氏病毒,他还掌握了其他一些可怕病毒呢。”
“但我哥哥手套上的洞一定是内部人干的,这么说来,这个病毒骑士就和海勒国际里的某些人有很深的联系了。”
我摇了摇头:“这只是一种推测,毕竟更大的可能是病毒骑士只是某人的恶作剧,或者他的意思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和莘景苑也不着边。一切还是等有了具体线索再说吧。你明天上午准备和我一起去吗?”
何夕皱起了眉头:“可能不行,明天上午父亲会来莘景苑考察,然后中午就乘飞机回瑞士了,我要全程陪着他的。”
“哎呀”,我叫了起来:“真糟糕,这两天的事情把我的精力都牵扯了,我该采访你父亲的,他的海勒国际对莘景苑事件伸出援助之手,本人又是范氏症的发现者,长期领导范氏症研究,我这个特派记者要是没采访到他,可真是太不合格了。”
我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我的本职可是记者,犯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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