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父亲拍那些鸡鸭鹅一样。
黑色的山羊惊恐的跳出羊圈,四散逃去,它们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叫声。
湿漉漉、黏糊糊,令人作呕。
村长走进院里,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阿瑞,别太难过了。快些振作起来,你父母的丧事还需要你来操办。
不用理会外面那些人,他们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村长说着便推着我进了屋子。
然而,当他看到我父母的死状以后,却退出了房门,就站在门口。
他的双唇有些颤抖,眼神惊恐:“阿瑞……你还是给你父母擦擦,将他们的嘴合上吧……”
村长又说了很多,无外乎劝我努力,劝我振作。
我撑起疲惫的身体,硬挤出一个笑容:“二叔,我没事。我先帮他们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我打开了衣柜,只见两套寿衣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我的父母早就预感到这一天了。
原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在村长的帮助下,我顺利的安葬了我的父母。
摔火盆、打白幡、扫棺材。
当白倌高喊:“钉棺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泪水流进我的嘴里,那么咸。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再没有亲人了。
安葬好父母以后,我收拾收拾去了镇里。
镇里有一家公安局,里面只有三五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察,平时忙的脚打后脑勺。
我知道,我去了也是徒劳。
可我总不能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老警察给我做了笔录,告诉我,只有直系亲属去报案,才能予以立案。
我点点头,又拖着身体走回了村子。
我想去求宫一语的父母,哪怕是给他们下跪,哪怕是给他们当牛做马。
我想了无数种被刁难的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那么狠心!
我走到河边的时候,正好遇上几个行色匆匆的村民,他们手上挎着篮子,见到我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
我拦住他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叔叔婶婶,这是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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