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真听汇报的刘小平的神态,齐天翔的目光自然转向了坐在刘小平对面的罗剑。Ω文Δ『Ω学Δ迷WwΩW.*WenXUEMi.COM尽管看不清一直埋头记着什么的罗剑的脸部表情,可齐天翔对罗剑可能有的态度,也是有充分的把握的。
随着自己被任命为政府省长,罗剑也很快就被任命为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并如愿进入省委常委序列,进入了河海省政治经济社会的决策层。这在已届五十五岁,已经有几年副省长任职经历的罗剑来说,无疑是一件破天荒的仕途转机,也是可以产生很多联想的机遇。
事实证明罗剑也确实从此不淡定了,成为省委常委和常务副省长,可以说是已经具有的正部级干部的待遇和权力,可毕竟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部级干部。因此对于罗剑来说,利用各种条件和机会,尽快使正部级实至名归,是最为迫切的事情。
一段时间罗剑频频地进京活动,成为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齐天翔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作为新晋省长,齐天翔的开局之年需要有所作为,也需要像罗剑这些对省情和全省经济,有着相当丰富经验老同志的鼎力协助,可齐天翔却不愿干涉罗剑的努力奔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动向。
就像齐天翔需要罗剑的协助一样,罗剑也需要齐天翔的支持和帮助,多年基层工作经历,使他如愿走到副省长的位置,简单和略显粗糙的工作方式,理论基础不足的短板,特别是原位置升格的现实,使得他原有的积怨会整体爆,也会给他的工作带来重重的阻力。这些都不是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可以化解的,必须要有齐天翔的支持,才能化险为夷,渡过任职带来的危机。
这一点罗剑还是很清楚的,任命之后的总体表现,尽管不是很积极,可还是尽力协助齐天翔开展工作的,只是心思游弋在未来的出路之上,用心不专就是了,大面上也还是说得过去的。
变化也就在近一个时期,罗剑再次从北京回来不久,工作状态和态度都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但对齐天翔的态度积极了很多,对自己分管部门的工作,也显得专注了不少。
尽管齐天翔没有与罗剑单独进行过交流,也很快就从北京方面传回来的信息,印证了罗剑态度生巨大变化的原因。他竭力争取离开河海省,到异地任职的努力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只能转回来在现有职位上等待时机,这在他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因此结合罗剑目前的现状,齐天翔对罗剑的态度也还是有所放心的,作为新一届省政府班子里的一二把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相信罗剑也是很清楚的。
徐方是从西部省份平职调过来的副省长,与齐天翔和刘小平一样,都算是新班子里的新人,可际遇却与齐天翔、刘小平有着天壤之别,齐天翔是升职,刘小平是下挂,而他却是因为与省委书记意见不合,被挤出了原来的身份,无奈来到河海省的。相同的地方是三人都是学而优则仕的知识分子,不同的是徐方只能是无奈地背井离乡。
从原来省份得心应手的农业和农村管理工作,到北方完全陌生的河海省,徐方的落差和落寞,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在这样的困难境地下,齐天翔无私地伸出援手,不但带着他熟悉河海省农业农村的情况,利用自己的敏锐和智慧,成功运筹解决了春旱可能对夏粮生产带来的不利影响,而且及时击退和瓦解了由社会资本和垄断粮企,以及金融机构联手形成的价格联盟,使得徐方的开局之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账。
不但是夏粮生产,在农田水利建设和农业规划管理,以及集体经济和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引领等诸多方面,齐天翔都给予了徐方大力的支持和协助,特别是几个山区水利电力设施的立项和审批,齐天翔和刘小平都作了很多实质性的工作,解决了徐方头疼的难题。近一年的时间,农业生产不仅夏粮丰收,秋粮更是创造了历史高点,农民实现了实实在在的增收,这些都得到了中央和省委的高度肯定,使得徐方的政绩在多个方面,都可圈可点。
徐方对齐天翔无私的帮助,应该是心存感激的,也是不会对齐天翔力促的机构改革方案设置障碍的,而且今天还要审议的农村土地流转和权限管理的议案,还是在齐天翔的支持下作出的,也是他经过长久的农村调研才取得的成果,议案过会还需要齐天翔的明确支持和表态,从哪个角度讲,他都是不会设置障碍,最终让自己受困的。
孙萍芳和张万福两人,都是副省长得到过齐天翔关照和帮助比较多的。孙萍芳作为一个妇女干部,尽管果敢泼辣,性格豪爽胜似男人,可毕竟还是个女同志,而且还是一个由总工会转任过来的副省长,群团工作与省政府实质性经济工作,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孙萍芳始终就在这些单位工作了几十年,对基层工作和经济管理还是有些陌生,加之分管的又都是卫生医疗、计划生育,文化、教育、民政等庞杂和琐碎的事物,精力和能力都不免有些局促,常常显得焦头烂额,忙乱不堪的样子。
毕竟是多年的副省长,又主管卫生、文化、教育这些领域许多年,新一届省政府分工时也不好做另外的调整,既考虑到孙萍芳仍然在职的面子,有考虑到没有合适人接受的现实情况,齐天翔也不能擅自调整孙萍芳的分工,只能是尽可能多地给予她必要的协助。
今年以来,齐天翔仅针对孙萍芳分管的领域,就进行过几次大范围的调研工作,涉及到了民政、文化、医疗卫生等很多方面,也是实实在在地为她出了不少的主意,尤其是作为省长所能挥的统管全局的作用,使得她着实省心了不少。
这次上会的社会资本参与民政养老事业,调动基层站所的积极性,转换职能,加大社会化服务功能的建议,就是齐天翔提出并由孙萍芳调研完善的。如果顺利过会,不但能改变农村空心化和养老困局,而且也是在全国率先实行了医、保、养三位一体的民政工作体系,影响和作用都是不容低估的。
张万福的情况与孙萍芳基本一致,也是从职能部门升任副省长的,所不同的是孙萍芳为群团组织转任,张万福却是提高规格和加以重视的结果,由省公安厅厅长直接升级为副省长兼公安厅长的。
这也是前些年社会治安形势所迫,不得已出现的变化。在加强社会治安和稳定工作,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的情况下,中央到地方普遍采取的做法,公安工作由党委和政法委管控,变为政府直接管理的一种力量,而且是由以往的分管领导代管,变为直接将现有公安部门领导升格一级,形成了许多高一级的公安部门领导。
这种看似加强,实则分化夺权的方式,造成了党委与政府均让位于社会治安的畸形管理体系,实行了几年之后逐渐变得冷寂,重新恢复了政法委统管下的公、检、法、司一体化管理体系,而这样的反复之下,张万福成为了众多幸运者中的一员,由省公安厅厅长成为了副省长,而随着管理方式的调整,又成为专职副省长,分管公安、司法,以及安全生产监管的副省级干部。
相比于张万福,廉季成就没有哪么幸运了,以公安厅厅长身份成为省长助理,随后又让出了公安厅厅长的实职,成为协助副省长管理社会治安和安全生产事物的闲职,处在副省级与厅级之间的夹心层,不尴不尬地存在着。所能有的期待,就是张万福退休后的补缺,而这个时间段却是很难耐的。
张万福也是处在这么一个难耐的境遇中,由于临近退休的年龄,加之廉季成成为了分管公安工作的省长助理,张万福以往分管的公安司法工作,自然移交给了廉季成,这也是省长管控公安工作的必须,张万福实际上就只剩下一个安全生产监管的领域可以分管了。
这对于一个做了一辈子公安工作,并且做了多年副省长的张万福来说,权力的失去还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了工作的目标和施展权威的平台,一度还是很有情绪和低落的。也就是在这个时期,齐天翔借鉴其他省份成熟的安全管理经验,适时推出了安全生产责任书管控体系,并将张万福推到了主管并监督管理全省安全工作的位置,这不但重新掌握了原有的权力,而且一把手负责并一票否决的安全责任管控体系,还将张万福安全生产管理的权力,扩展到了全省各个领域。
而随后生的胜利煤炭集团巷道坍塌事故,整个救援和善后处理过程,张万福也与齐天翔有了密切的接触,彼此更加的了解,也对齐天翔的能力和工作方法,产生了新的认知,甚至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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