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波特紧张地举起了魔杖,但没法从那复杂的唇形中读出那个魔咒——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人群惊讶地叫喊起来,他们齐齐望着一把精美的飞天扫帚绕着禁林边缘直插赛场——
“我的天哪!精彩绝伦的主意!天才的创意!”巴格曼语气急促,眉飞色舞,“他想到了用扫帚并且成功召唤了它——火弩箭!克鲁姆先生,你看到了吗——”
“它居然能突破场边的魔法屏障……”德拉科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城堡到这里的遥远距离,几乎是这位大名鼎鼎“救世主”魔力强大的明证。德拉科扪心自问,甚至怀疑自己做不做得到这一点。
而那条体型最大的黑龙——匈牙利树蜂——赫然挺立,它守在龙蛋边上,收拢翅膀严阵以待。黑龙凶恶的金色竖瞳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类,那长满尖刺的长尾不时甩动两下,在魔法加固的坚硬地面上留下了长达几米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哈利·波特跨上扫帚,腾空飞了起来。
德拉科看到他急速地盘旋上升,又猛地俯冲而下,险之又险地躲避着巨龙的一道道吐息,绕着巨龙一圈又一圈地飞着。
黑龙疯狂扯动着脖子上的锁链,它张开双翼,巨大的翼展遮蔽了大半个赛场,哈利几乎擦着它翅膀上锋利的骨突飞过,不料迎面一道狰狞的黑影向他袭来!
观众全部站了起来,他们惊声尖叫着,哈利·波特被树蜂尾部的尖刺命中了,所有人的提心吊胆地关注着这位年级最小的勇士——
哈利没有让他们失望,他摇摇晃晃地躲到了匈牙利树蜂背后,不断地蛇形游走,躲避着它每一次的吐息、振翅或是甩尾,巨龙可怖的竖瞳粘在他身上,满嘴狰狞的獠牙全部暴露在外。
他再一次拉高距离,巨龙房屋大小的头颅跟着他一起上升,它的脖子完全伸直,左右摆动着,像一条蛇在耍蛇人面前起舞——德拉科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滑稽的想法从脑海里驱散出去。
巨龙接连抽动着尾巴,却够不着它眼前这个渺小的、胆大包天的苍蝇,它怒吼一声,竖起了那仿佛钢铁熔铸而成的躯体,它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架小型飞机那么宽。
哈利立刻俯冲下去。不等火龙明白他做了什么、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拼命冲向地面,冲向那一窝蛋,现在不再有那对带利爪的前腿保护着它们了——他松开火弩箭,腾出双手——他抓住了金蛋——
观众席里发出了海啸般的喝彩声,就像今年魁地奇世界杯那样,人们用欢呼、呐喊和掌声为这场精彩的表演喝彩。
“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魁地奇,不是吗?”布雷司激动地拍着德拉科的肩膀,仿佛忘记了波特是他们斯莱特林的死对头。
德拉科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其实在看到波特召唤出飞天扫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又赢了。
是啊,就像巴格曼形容的那样“精彩绝伦”,德拉科讽刺地想着,以他的水准不去拯救英国魁地奇球队,绝对是英国魁地奇运动史上最大的损失。
第一个项目后,果然如德拉科预料的一样,霍格沃茨几乎没有人再佩戴他制作的徽章了,那场精彩的飞行表演折服了大多数人。
毕竟倾慕强者是人类的天性,不是吗?
在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的热度后,巨龙项目带来的讨论终于有所消退,但随着第一场降雪来临,另一项范围更广大的活动重新点燃了众人的热情——圣诞舞会快要来了。
德拉科一个人走在长廊上,从遥远的霍格沃茨北楼塔的占卜课回来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尤其是在每个周五的晚上,他都要忍受特里教授仿佛一只神经兮兮的告死鸟,孜孜不倦地对学生们做死亡预言。
城堡里的空气越来越冷了,刚上完的占卜课令德拉科神情厌倦。那个讨厌的老女人总是在预言死亡,仿佛一只神经兮兮的告死鸟,喋喋不休地重复那些毫无新意死亡方式。但今晚斯内普教授会召集所有斯莱特林,告诫他们舞会活动的注意事项。
德拉科还记得开学那晚斯内普教授对他们宣布圣诞舞会时斯铁青的脸色,觉得他大概宁愿给格兰芬多的巨怪们单独辅导,也不愿迎接这个“可怕”的活动。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时针刚指向九,披着宽大斗篷的斯内普教授准时到达了这里。
“圣诞节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学校会在礼堂举办舞会。”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你们准备好了‘得体’的礼服长袍,不要在舞会上表现得像一棵抽搐的曼德拉草那样给学院丢人。”
全院的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里憋着笑,生怕惹得他们古板严肃的院长给他们一个“友好”的节前禁闭。斯内普花了几分钟,严肃、简洁而又详尽地宣布完本次圣诞舞会的流程和规则,就干劲利落地转身离去。
直到最后一抹黑滚滚的长袍消失,教室里才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你不会穿柜子里那件丝绒礼服吧,”布雷司笑嘻嘻地勾上德拉科的肩膀,“我劝你三思,那看上去像一个主持葬礼的教廷牧师——”
德拉科难得没有挡开他的手,应付占卜课消耗了他过多的精力,以及他对所有性质的舞会都缺乏应有的热情。但他嘴上还是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你这位打算把自己打扮成一只发情的火烈鸟的‘绅士’,似乎没有立场职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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