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低头,“奴婢不知道,不过这个时辰多半是在老祖宗那里。”
陈留不再问,闷头喝了茶,看柳氏没回来,想起好几天没去雪儿那里去了,准备去她那个看看并吃午饭,就让海蓝过去传话。
过了一会,海蓝回来“回禀郡王爷,雪姨娘那里都安排好了。”
陈留点点头,就起身从正房出来,一路朝雪姨娘的院子走去。
半路上,他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恍惚好像是提到陈瀚,他顿了顿脚步,看向那边。
“哎,你听说了吗,三公子今天跪求老祖宗,让他那个通房回府呢。”甲女说道。
“啊,不是送走看起来了吗,如今又是为了什么?我就知道前两天刚死了个丫头,听说是三公子逼迫,那丫头不从,然后。”乙女惊讶的问道。
“我也听说了,老祖宗不让外传呢,听说还被表小姐撞见了。不过这回啊和那个不一样的,闹大了,我刚刚听那边扫院子说,说是那个通房有孕了,三公子要接回来待产呢,老祖宗不同意,两个人正僵着了。”甲说。
“快别说了,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乙女压低声音,然后两个人匆匆的离开了。
陈留听完直气得半天喘不上气来,又想起陈瀚种种劣行,以前的都不说了,就是今个发生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他忍着火,想和柳氏了解一下陈瀚最近的行为,怕冤枉了他。没想到家里还发生了这么些事,可见那件事也是他做的。不然为什么会找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头上,而没找到别人头上去。
陈留好酒,世人皆知。昨个安平王陈奇说他得了几坛子上好的花雕,请他去品酒。今个他本是应了安平王的约,打算去安平王府的。
早朝一散,他出了宫门,刚要上轿,忽然冲过来一个人,纳头拜倒。
“郡王爷,请您家三公子饶了犬子吧,他还要参加大考。八天前,公子把犬子带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留看着地上的人一愣,这个人他还真知道名字,是户部员外郎王强。
“你是说陈瀚,不能吧,他还在养病。”
陈留有些惊讶,自从陈瀚清醒后,他就再没过问过陈瀚的事情,只是偶尔柳氏问说一句半句的。
这也不怪他,一向他们两人不对路。老王妃恨不得连请安,都让他们爷俩错开,生怕陈留收拾陈瀚。所以他还不知道,陈瀚已经被批准,可以外出的事情。
“郡王爷,我也是实在没法了,犬子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家下人等都说那天他是和您家三公子一起出去的。可是这几天您家公子都不出府,不见人,这才求到您头上,还请郡王爷体谅。”王强说完给陈留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陈留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在身边的同僚劝说他才消消火气
“郡王爷,您可别听他的,他家那个就不是什么好货,因为就一个儿子,宠惯的不像样,整天走狗斗鸡,青楼楚馆的混,搞不好是卧在那个楼子里了。三世兄虽说淘气,可还不至于和他厮混。”
“是啊,郡王爷,王强这个家伙也不知是谁撺掇的,您别理会他。他也说了,公子不出府,不见人,这那里能和公子扯上关系呢。”
陈留冷静下来想想,陈瀚虽说荒唐,到从没干过藏人的事情。可是被王强这么一闹,陈留心里没底,就没了出去应酬的兴致。
打算回府询问一下柳氏陈瀚最近的动向,别直接找他。如今要是冤枉了他,自己那亲娘是绝不会饶了自己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的原因。
等那两个嚼舌头的下人走后,他不再往雪姨娘那里去,而是满面怒色,大步流星的朝外院走去。
到外书房,陈留和他的侍卫常田说“去梧桐苑守着,看到陈瀚,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是,属下遵命。”一个一身青衣打扮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应声出去了。
陈留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气,转身把挂在墙上的皮鞭拿了下来。
陈瀚低垂着脑袋,从春晖堂无精打采的出来,一路东踢一下,西抡一拳,真是各种不顺眼。
“人可以接回来,但是孩子不能留,这是祖母能做的最大的让步。这种刁钻的女子,依着我年轻时候的性子,早就打发了。”
“祖母,真的不行吗?”
“你要理解祖母,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最后老王妃只是同意把凝碧接回来,然后打掉孩子。如果陈瀚不同意,就是一个都不留。陈瀚看没了转圜的余地,就垂头丧气的告退了。
他不明白,大哥也是庶长子,凭什么他的孩子就不能留。陈瀚那里知道老王妃的苦心,那里知道她都是为了他,一点点在为他的将来铺路。
陈瀚刚走到梧桐苑的门口,就被叫住了。“常叔?你怎么在这?”陈瀚有些愕然的看着常田。
“三公子,郡王叫您过去。”
“怎么,又有人告状了?”陈瀚讥诮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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