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噬局里戴金肩章的,只有一个人。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北百川不仅比他年长,还成了绝噬局的首席?!
他刚要开口问,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你···”他一个字都没说完,北百川的嘴就压了下来。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啃噬重压,疼痛不已。可赤鹫向来抵挡不住北百川的亲近,叠起肩膀柔顺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眼前发黑。北百川终于放过了他,四目相对。
赤鹫试探着问:“百川···?”
北百川不答话,视线在他脸上不住逡巡。似乎要把每一个毛孔都看清。
赤鹫心脏砰砰直跳。他不该在这个时间里遇到北百川。这也不是他记忆里的北百川。
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的北百川有没有那些记忆,亦或在这个世界他们本来就是情人。
“你还···记得吗?”
北百川沉声反问:“记得什么?”
赤鹫被他反问住了。
北百川却不放过他,钳住他的下颚逼问:“记得什么?你的残忍?你的绝情?还是你的抛弃?我等了你二十年。那边十年,这里十年。这二十年,你在哪里?!”
赤鹫随着这句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那些记忆不是梦。
虽然他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愿去深究了。奇迹也好,偶然也罢,哪怕是说什么耶稣再临,量子力学。都随便吧。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大脑空白,不住地忽闪着眼睫。他抖着手,不住摩挲北百川的脸颊,耳廓,脖颈,肩膀。
“再叫我一声鹫哥···百川···再叫我一声鹫哥···”
这句话彻底让北百川破了防。他完全被打败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怨怼,苦痛,都被这句话吹散,他不用一秒就原谅了赤鹫。故作冷酷的面具开始分崩离析,蓦地他伏在赤鹫身上大哭起来。如同一个含冤的小孩,声嘶力竭,停不下来。
“鹫哥···我好想你···别走···我活不下去···活不下去···”
花白坚硬的发丝铺洒在赤鹫的脸上,像无数细密的针。扎穿他的皮肉,扎进他的血管,顺着血液滚烫地流向心脏,让他忽如万箭攒心。
耳边回想起北百川方才的话。
那边十年。这里十年。
赤鹫何其聪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北百川身体健康,如何就活了十年?
他把脸磕到北百川的肩膀上,也跟着哭了:“傻小子···你个傻小子···鹫哥不走···再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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