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弃一切,劳碌奔波,只为活着;有人拥有一切,纸醉金迷,随意挥霍。
暴雨映上霓虹,染上了性感旖旎的颜色。雨幕中【幻华月】三个大字肆无忌惮地闪烁着。
喧闹已熄,一地狼藉。
服务生正扫着地上的烟头和碎啤酒瓶。空荡荡的吧台前坐着一个黑影,染着黑甲的手指夹着半截烟。
门被一把推开。门外是一个高大的影子,浑身滴着水。
“我找赤鹫。”
“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
“麻烦你告诉他,北百川有事相求。”
“抱歉先生···”
“让他进来。”吧台前的黑影子转过身来,明暗交接处是一双黑红眸子。
赤鹫打量了一下北百川,偏过头对吧台后的酒保道,“给小朋友一杯热牛奶。”
“老板,这哪儿来的牛奶啊。烧酒行吗?我热热。”
“不行,他还小。”
“···我的妈,这没看出来哪儿小啊。那米酒行吗?没度数的。”
“行吧。”
北百川坐到赤鹫身边,面色惨白,眼眶通红。
“被欺负了?”
北百川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赤鹫面前。
“两个月前,我教训了个酒驾的崽种。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赤鹫捻起那张名片,看了看那个醒目的唇印。“嗯。这的确是我留下的。”
“你知道那个崽种的身份吗?”
“不记得了。”赤鹫把名片还给北百川,“每天来幻华月找乐子的人成百上千,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
“告诉我。”北百川拳头颤抖,下牙错动,“那个崽种的身份。”
赤鹫交叠起腿,眯着眼睛吐了口烟圈。不紧不慢地拎起酒杯,悠哉悠哉抿了一口。这才赏给北百川几个字。
“我说不记得了,听不懂话?”
“你记得。”北百川抬起眼睛看向赤鹫,指着名片上的唇印,“这不是你主动留下的。要么是他趁你不备,要么是你迫于形势。不快的事情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人。”
赤鹫歪头看向北百川。“哦?我这种,是什么人?”
“同我一样,”北百川道,“对于冒犯,绝不会忍气吞声的人。”
“不会忍气吞声么,”赤鹫掸了掸烟灰,“我有时候也是要忍气吞声的。”
赤鹫的态度,让北百川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可以逼迫。
北百川服了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进绝噬局。我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但这个崽种,他开车撞了我的侄子。一个只有9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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