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求情无效,只好抱着这一堆练习走了。
她算了算时间,除去家教,大概都得泡在画室里了。
这星期见不到阮茵梦了,池生哀叹了一声,把这件事跟阮茵梦报告过,便专心地做起了练习。
紧赶慢赶了两天,终于在周日中午做完了。
她急急忙忙地去了家教学生家,授完课,一阵松快,这忙碌的一整周终于结束了。
等公交车时,接到了苏苗苗的电话。
苏苗苗还在生气,接通了,也不说话。
池生才不惯着她,靠在车窗上,懒洋洋地说:“不吭声就挂了。”
苏苗苗顿时像机关枪似的一同扫射:“我们要去北湖南路的那家烧烤店了,你来不来?”
池生本来是因为晚上要见老师才拒绝的,但老师把时间提到了昨天早上,她也把练习都做完了,今天一整个晚上都是空的。
她好久没和同学朋友一起玩了,池生有些意动。
“来吧,张烈也在,都念叨你好一会儿了,等等还有几个学姐学长过来,难得这么热闹的。”苏苗苗软下声,又开始劝。
池生看着后边飞快后退的人和景。
天色暗下来了,大街两旁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冬日的傍晚,哪怕有再多的人,再多的车,总还是透着苍凉。
她变得不像以前了,不再跟同学打闹玩耍,不再扎堆地说笑,仿佛呼朋唤友,意气风发的少年期已经过去了。
她还挺惆怅的,毕竟她在高中时,也曾设想过自己的大学生活,必然是丰富多彩的,像那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所描绘的那样。
可是……
池生略微地走神,公交车到了某个站停靠下来,外边一群骑着自行车的人贴着车身飞快地骑过去,是下班回家的工人,身上还穿着一色的工服。
池生低沉的眉眼舒展开。
“我不去。”
这一次去了,下一次呢?以后呢?精力有限,她终究无法兼顾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幸运,什么都拥有,什么都不失去。
这个点回家,正好能赶上晚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阮茵梦都默契地把那个破旧的小出租屋称作家,她也心甘情愿地觉得,那是家。
她下了车,一路飞奔回家,打开门,看到阮茵梦还在做题,家里冷冷清清的,透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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