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尽责尽职都升不了官。
国师过来说几句话,尚书就要给他升官。
一时间,余实感觉有些恶心。
如国师所言,这朝廷的官场风气果然藏污纳垢,既然国师是来肃清风气,还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岂能辜负这般信任??
念及至此,他拱了拱手道:“尚书大人,就不劳烦您了,下官在现在的在现在的职务上干的很满意。”
说完,就转身要走。
见软的不行,户部尚书柯仁有些恼怒。
自己身为尚书,好言好语相劝,居然这般态度,他只好来硬的了:“余实,你果然臭的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你以为官场这么容易混嘛?你以为绑上了国师这个大腿,你就能飞黄腾达?笑话,太天真了!速速回来,老夫可以不计较你刚才说的话。”
闻言,余实也硬气的道:“谢尚书大人好意,我余实容易满足,从未想过飞黄腾达,告辞!”
李逍拉拢人,也不是随便拉拢的。
他是专门拉拢这些脾气硬气,又有些正气的人。
说白了,李逍挑选的都是当年“铁鼎石”这样情商较低的人,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这样,余实转身离去,气的尚书眼睛都瞪直了。
在背后大骂道:“好啊,好啊!余实你还真是硬气,老夫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得到几时!”
接下来可以想象,余实处处吃瘪,开始被穿小鞋。
夜晚,月盘高照。
兵部尚书赵景坤的府中召开宴会,高官云集。
“国师已经开始行动了,名义上是审视工作,实际上是光明正大的在我那衙门里面拉拢人,为他所用。”
宴会上,礼部左侍郎说道。
“没错,这些日子白天点卯,看起来李逍是啥也没干,实际上一直暗中观察,挑选官员,伺机拉拢。而这些天去上朝的大部分跟咱们不是一路的官员,因此李逍是一拉一个准。”
又一官员说道,他们总算明白李逍的所作所为了。
“可恶啊,这样,让大家不要在家养病了,也纷纷去上朝,扰乱视听,见机行事。”兵部侍郎提议道。
随后,大家纷纷应和。
宴会上,几个衙门的官员说了衙门中被拉拢的人,户部尚书柯仁也说了今天户部主薄余实的事情,受了李逍的恩惠。
“糟了!”
听到这里之后,兵部尚书赵景坤一拍桌子,道:“柯尚书,你中计了。”
户部尚书柯仁,道:“此话怎讲?”
兵部尚书赵景坤:“没发现吗?李逍挑选拉拢的人,都是一些出身贫寒,又有些自以为是,平日里不走动,不讨人喜欢,这样的人在官场不受待见,可李逍挑选的都是这样的人。”
户部尚书柯仁:“咦倒真是如此,这李逍是何用意?”
兵部尚书赵景坤:“您今日的所为,无异于是将余实推倒了李逍那边,到时候户部里面的事情,他余实抖一些出去,你岂不是被李逍抓住了把柄?”
户部尚书柯仁哈哈一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我柯仁乃是清流,从不贪墨,凡事按流程办事,他余实能告我什么?”
兵部尚书赵景坤:“不得不防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就确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户部尚书柯仁一惊:“老夫,一时间也不太清楚。”
兵部尚书赵景坤:“这不就对了,咱们在朝廷办差,要是有心,总能找出一些纰漏出来,到时候李逍动用锦衣卫,将咱们给逮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户部尚书柯仁笑道:“不用担心,北镇抚司的百户孙大海,是我的亲侄子,若是有任何动静,他会第一个通知我。”
兵部尚书赵景坤微微点头,随后道:“不是我多心,其他衙门还好,你这户部可是重头戏,户部的户部司主管户口、土田、赋役、贡献、蠲免。到时候李逍将此人强行调道户部司,此人又跟你作对,岂不是拿捏住了咱们的命脉?”
户部尚书柯仁微微一愣,好像是这个道理。
户部司管理全南京,乃至江南地界的田地、赋税。
如果用的人不是自己人,到时候会很麻烦。
想到这,整个宴会,他都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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