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宇半夜被尿憋醒,起身往阳台一瞥,又吓得倒了回去,从枕头底下掏出了小小一把桃木剑。
阳台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白色的长袖,白色的长裤,夜风鼓进衣服里,阴气森森,鬼气飘飘。
片刻后,顾海宇松了一口气,下床拉开阳台玻璃门,探出脑袋问:“大佬,你干嘛呢?”
“郁闷。”白云间头也不回地说。
“想黄桑啊?”
“……”
自雷锦龙跳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雷锦龙这货福大命大,跳下三楼只是把腿摔骨折了,却一下带走了两个人——黄河远回家养腿,严辉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
“……好家伙,”顾海宇关上玻璃门,走到白云间身边,“外面也太冷了,你不如躺床上想。”
“床上没有风。”白云间说,“吹不走我的郁闷。”
顾海宇搭着白云间肩膀,笑道:“怎么没有,我给你吹吹枕边风?”
白云间:“……那只会加剧我的郁闷。”
“所以风有用吗?”
白云间摇摇头,“吹了个寂寞。”
顾海宇忍俊不禁,“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讲话那么好笑啊。”
“以前我忍住了。”
“那现在怎么又不忍了呢?”
白云间转身,看着顾海宇淡淡道,“因为郁闷。”
顾海宇:“……嗐,你到底在郁闷什么?”
白云间浅淡的眉毛微微皱起,沉默半晌,才慢慢说:“那天严辉让黄河远去搬书,我其实也想去。但是我觉得强行跟去太高调了,选择了扫地。”
顾海宇没想到白云间在郁闷这种事,挠了挠脸没说话。
“后来,我送黄河远回家。他看起来很受打击,问我,为什么优秀会成为罪过。”
白云间顿了顿,“我很后悔,我不该演他的。”
“你演什么啊?”顾海宇云里雾里,“你说明白点,听得我尿急。”
“如果优秀是一种罪,那就让我代他受过。”
“卧槽……”顾海宇无言以对,“大佬,我看你因为睡眠不足脑子出问题了。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再说。”
“等等。”白云间叫住顾海宇。
顾海宇回身,一只雪白如玉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胸肌。
捏了捏。
从来只有顾海宇摸别人大腿,可从来没人对他的胸肌下手,他倒退一步双手护胸,露出良家少男的惊恐表情,“你干嘛?”
“我好奇很久了。”白云间莞尔一笑,“之前忍住了一直没有摸。手感不错。”
顾海宇:“……”卧槽,原来白云间是会笑的吗!
顾海宇尿急,打算回来再和白云间掰扯,撒完尿回来,白云间已经躺上了床,卷成一条背对着他,看来是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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