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豪情万丈,手指哗啦划过一排名字好听的,“就这一排,每种三杯。”
酒保小姐姐眼睛一亮。
顾海宇出言直直制止:“不,每种一杯。”
黄河远:“顾海宇,别怂!我是不会和你共喝一杯的。”
“哈,怂比断片好。”
顾海宇摸了摸白云间大腿,“帅哥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白云间再次把顾海宇的手扫下去,翘起二郎腿,往沙发背上一靠,淡淡道:“我一杯就够了。”
没过几分钟,酒保就端着托盘过来了饿,上面放着十几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
黄河远挑了一杯彩虹似的分层鸡尾酒,先不提味道怎么样,样子就长得不错,他透过高脚杯看了看顾海宇,又看了看白云间,“你们变成彩色的了!”
顾海宇随手拿起一杯笑道:“你还没开始喝,他妈的就像醉了一样。”
黄河远举杯抿了一口,不禁皱起脸来,“味道怪怪的,没有neinei好喝。”
顾海宇:“你不是要喝遍酒吧一条gai?别怂啊!”
黄河远心想也是,仰头猛干大半杯,吐了吐舌头,“不行啊,还是好难喝。我爸是怎么喝那么起劲的?”
“那你别喝了,我不会照顾你的。”顾海宇说。
黄河远问白云间:“喂,你挑一杯。”
黄河远一直计划着要告诉白云间,凌云朵是通过他才找到他的,憋了一个月,憋得都便秘了。他打算把白云间灌醉,趁他晕晕乎乎的时候,告诉他真相。
白云间自然不知道黄河远打的主意,拿过一杯绿色的青草蜢酒,抿了一口。
“好喝吗?”黄河远殷切地看着他。
“薄荷奶味。”白云间点了点头,“还行。”
“不错,你多喝点。”黄河远眯眼笑,拿了一杯长岛冰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咦,这个不错,酸酸甜甜的。”
一群人去酒吧,一定要留一个清醒靠谱的人。顾海宇对自己的定位是凉州词CP粉头以及黄河远精神上的爸爸,决定清醒到底,只喝了几口啤酒意思意思。
“黄桑,你少喝点。”顾海宇说。
“知道啦。”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顾海宇寻声望去,突然坐直了身体。
“星星!星星来啦!”
“老公看我!”
“……”
手指扫过吉他弦,低沉清澈的歌声响起时,全场皆静。
穆临星挎着一把吉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扫过他的脸,太阳穴的星形胎记若隐若现。
他在唱一首顾海宇没听过的歌,可能是民谣,听不清词,但让顾海宇想到了寺庙周边清晨的雾,和刚从土里探出头的植物嫩芽。
很难想象舞台上的这个人和蹲在蜡烛前烤人民币的穆临星是同一个人。
穆临风唱了两首,很快下场,顾海宇咧嘴一笑,站起来道:“白大佬,我去厕所。你别离开黄桑。”
白云间低着头,慢慢嗯了一声。
在顾海宇心里,白云间是个靠谱的人,没有心理负担地走了。
白云间花了三十秒才理解顾海宇的嘱托,慢慢站起来,坐到了黄河远身边。
黄河远晕乎乎地侧脸:“你坐过来干嘛?”
白云间没说话,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大腿贴大腿那种贴。”
“!!!”黄河远瞪大眼睛,往后撤,“白云间,你喝醉了吗?!”
“没有。”白云间眨了眨眼睛,“我很清醒。”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
黄河远:“你清醒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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