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奕将全数批阅完的奏章放到案侧,再次淡声开口,“过来。”
安雨欣咬了咬唇,拖着步子走进案前。在离桌案还有一步之遥时,被若奕长臂一探拥坐在怀中。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突如其来的吻便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的落,两片清凉的薄唇在她的唇上惩罚性地肆虐,不容她反抗地迅速加深这个吻。她感觉得到若奕身上熟悉的雪莲香气在鼻尖萦绕,反抗不得,便顺从的闭上了双眸。
若奕墨眸中闪着灼灼的情意,轻启贝齿,在贴着双唇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安雨欣痛呼一声,蹙眉将若奕推开,捂着唇支吾道:“你属狗的啊!”
若奕邪魅的勾起双唇,拿开安雨欣捂在唇上的手,用指尖微微拂过那经过一吻后变得湿润红嫩的双唇,低润的声音含了丝魅惑人心的暗哑随之响起,“你先前不是说我是属狼的么?”
灼热的唇上传来的点点清凉让安雨欣身子微微一僵,眸光含愤带嗔的瞪着若奕,却只得将怒气咽回肚子里。谁让她这次算计了世间腹黑第一人呢!以后这种得罪人不讨好的事情,她是再也不会做了。
若奕眸中含着疼惜的抚着安雨欣的唇,语气轻柔了些道:“疼吗?”方才只顾发泄心中不忿,此时倒觉有些后悔了。
安雨欣闻言没好气的道:“你说呢?我咬你一口试试?”
若奕眸光微微一怔,轻笑开来,如玉掷地般甚是好听,随即闭上了双眸将双唇倾向怀里的人儿,淡淡道:“任你咬。”
安雨欣清丽的容颜霎那泛起红霞,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嗔道:“你想的美。”
若奕随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安雨欣的眸中柔深不见底,玉颜上仍是吟吟笑意。
这次换安雨欣微微一怔,她一直认为初尝雨露后变化的只有女人,不想眼前的容颜也在不觉中隐隐的多了丝不同。依是如玉似画的容貌,漂亮的让人恍神,却愈加艳得动魄,撩人心弦。
安雨欣伸手覆上那双泛着迷人色泽的乌黑深邃的眼眸;平复着心绪。却听闻若奕冷不丁的道了句,“你说,西夏与丹蒙联姻。大寒是不是应赠上一份大礼”
“西夏与丹蒙联姻”安雨欣一时未跟的上若奕跳转的思绪,眼眸微微流转须臾,面上拂过诧色,“你是说”
若奕闻声轻点了头,安雨欣见自己想法被肯定,不由问道:“你是何时得知?”
“昨日。”若奕淡声回道,“慕容丽莎那日为了抵消我的戒心,刻意误导我的判断,不惜自己率先饮了含有催情引的酒。却不料让一直伺机而动的杨墨趁了心思,那日之后便回了丹蒙。杨墨于第二日与欧阳赫一同辞行,两人回国后先后派使者赴丹蒙提亲。丹蒙婉言相拒了燕国,低调应允了西夏。于两日后纳聘。七日后行婚。”
安雨欣面上不由露出惑色,怎的也想不明白西夏二皇子此举是为何。这些年来燕国一直有意与丹蒙联姻,丹蒙却一直未曾正面回应的缘由实则乃是丹王欲将长女嫁入大寒。而今横出了慕容丽莎与杨墨这档子事,自然是只得打消这存了许多年的念头。慕容丽莎为人倨傲。应也是自觉无颜才悄然回了丹蒙。但却言拒了燕国的提亲,而应允了西夏,着实让人猜想不透。
更让人猜想不透的便是西夏的二皇子欧阳赫了。此人绝不似仰慕慕容丽莎之人,也不似为了西夏利益可牺牲自身幸福之人,却做出这等让人匪夷所思之事。让安雨欣很难忍住不去好奇,这两人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若奕拿安雨欣覆在自己眸上的手,见她陷入沉思犹不得知,不由觉得好笑,随后将她轻拥入怀,“燕国野心世人皆知,丹蒙与西夏联姻目前对大寒看来虽无好处,但也并无害处。你我也落得个清静,你又何必费心思去琢磨他们两人的心思。”
安雨欣回过神思,蹙眉道:“你也说了只是据目前看来慕容丽莎能让欧阳赫那般之人遂了她的心思,证明此事并不简单。若是慕容丽莎私以丹蒙之名义应允了欧阳赫什么,那日后对大寒不一定无害。”
见安雨欣一脸凝重,瞳色深沉的模样,若奕心中不无感动。她始之便是不喜过问世事之人,如今却这般深思熟虑只为他的天。这样的人儿,让他怎能不爱。心中霎那被暖意充斥,随后轻缓开口,“据我所知,欧阳赫本性与世无争,是西夏五位皇子中唯一一位无意于皇位之人,但却恰恰是夏王心中最为合适的继位人选。欧阳赫的生母出身贫寒,患有痨疾多年,寻遍天名医也对此束手无策。而其最大的心愿便是坐上王后之位,百年后得以葬于西夏皇陵。夏王曾应允过欧阳赫,只要他可争得悬置的太子之位,便封其母为王后。”
原是如此安雨欣沉叹一声,又是一位命不由己之人。除却欧阳赫外,西夏余几位皇子皆有母家势力以作撑腰,若凭他一己之力,自是无法与之抗衡。但若得到了丹蒙背后的支持,置于欧阳赫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仅一害。只是单仅那一害,他便失了太多
安雨欣叹息之际,不由联想起此时身旁的人。他与那欧阳赫的命运,又何尝不无相似之处。似是感觉到了安雨欣心中所想,若奕轻声道:“我比他幸运。”其所言之意,不言而喻。
安雨欣温软一笑,心低沉的思绪散去,语气悠悠的道:“西夏与丹蒙联姻,咱们确是应该赠上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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