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叶幕这个家伙……
威尼斯的狂欢节还在继续,这个节日通常会持续到圣灰瞻礼日的到来。
在河道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一艘贡多拉正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在这明净的夜晚,水面平静似镜,仿佛一切都在这个时空中凝固了起来。
“伊瑟,要不是我来找你,你打算在威尼斯待到什么时候?”此刻正在贡多拉上充当船夫的阿黛拉亲王十分难得地露出了不悦的神色,那微微鼓起的脸令他呈现出了罕见的可爱的一面。他今天的打扮十分简洁,一件深紫色的细格衬衣配紧身牛仔裤。似乎很少有人能将紫色穿得这样冷艳脱俗。
“你好像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伊瑟微微抬了抬头,他还是穿着狂欢节时最常见的服装,一顶宽边黑色丝绸帽、一件天鹅绒的斗篷和一个白色的面具。高高的礼帽和白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个面孔。
“谁叫我在乎你嘛。”阿黛拉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人家故意装生气还不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伊瑟对他的这一套早就见怪不怪,沉默了几秒后低声说了一句,“北宫瑞,她带着那个手镯。”
阿黛拉一愣,收起了嘻皮笑脸的表情,“你是说,那个手镯在北宫瑞手里?那么当初果然是北宫亦飞拿了这个手镯,等等,难道北宫瑞就是——”
“不,应该不是。”他垂下了眼睑,“她的胸前并没有那个印记。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那我去把她杀了不是更省事?”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继续和他们玩下去吗?”
“本来我只是想看看密党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没想到居然发现了手镯。”伊瑟的眼眸里闪动着奇诡的光泽,“事情好像变得更加有趣了。
“伊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忘记那件事……”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伊瑟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可那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杀气却令
阿黛拉为之暗暗一惊。
月色温柔地散落在了平静的河面上,将所有的一切都晕染成了清冷又飘渺的色调,如梦似幻。
这银白色的月夜,美得诡异。
三天之后,杨瑞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杀手生涯。
当天到达圣乔治教堂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宾客如云。乔和她也打扮成了观礼的客人进了场。教堂的两侧放满了从法国巴黎空运而来的香槟玫瑰,光影交错的殿堂,面目慈祥的圣母像,悠扬纯净的管风琴声,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新娘将会与爱她的人定下永恒的契约,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他们都将一起走完这漫漫人生之路。
杨瑞的心情忽然变得低落起来——为什么,她会选了一个这样的时间?
婚礼即将开始,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位总裁出现。杨瑞虽然有些疑惑,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名鼎鼎angels也会有情报出错的时候,也好也好,总算不用开杀戒了。
“他是不是不会来了?”她小声的问道。
乔并没有回答她,浅绿色双眸之中却忽然闪过一抹杀气。
就在这时,专业的乐队忽然奏起了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在英俊挺拔的新郎的期盼中,娇美无比的新娘由她的父亲牵着手推开了教堂左侧的门,缓缓向前走去。这个世上最爱她也为她所爱的男人会将她的手交付给另一个为她所爱也最爱她的人,那是每个女孩梦想中甜蜜爱情之路的漫漫终点,那是每个女人人生中最为美丽灿烂的刹那瞬间。
杨瑞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无奈,感伤,或是震惊?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位总裁就是——新娘的父亲!
“砰!”就在她微一愣神的功夫,乔已经出手了。
玫瑰色花窗伴随著一声刺耳的响声裂了开来,彩色的玻璃碎片顿时四处飞溅。那位总裁捂住了胸口,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鲜血如同泉水般不停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爸爸!!”新娘惨叫着扑了过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人们纷纷惊慌失措地朝教堂外涌去,想要逃离这里……
“还不走。”乔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杨瑞还呆呆站在那里望着那位悲恸万分的新娘,新娘的白色婚纱上沾满了属于她父亲的鲜血,美丽的香槟玫瑰被踩得一片狼藉,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四周一片混乱,只有圣母玛利亚温柔的面容怜悯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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