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希理直气壮地拋出一堆正直理由,不过他更为关注的,其实是自己遗留在这房间内的所有打手枪证据。
过了一整晚还没有被发现,便是他无敌的幸运。
以检查为名,行脱衣之实,再一口气把所有脏衣物连同被子等打手枪证据都丢进洗衣机毁灭,创造洁净全新的第二天。非常棒的战略。
见南门望怕冷似地紧抓住上衣,南门希无须多想,转攻下半身,直接把那条最骯脏的毛茸茸长裤往下拉──
「喂!」南门望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鲜鱼般高高弹起来,撞开大哥,弯着腰,捲起双脚匆匆把裤子拉回原位,但始终迟了。
露出来了就是露出来了。南门希揉揉眼,他动手的一刻真的忘记了二弟没穿内裤的事实,但这不是重点。让视网膜受到强烈衝击的,是脱掉长裤的短短一剎那,他似乎看见有一丝柔软的白线连结着南门望的下体和长裤里面……
那是什么?
南门望缩得甚快,眨眼的瞬间便把衣物拉得紧紧的,南门希抓不住画面的异样感是什么。那条线是破烂长裤松开的线吗?还是南门望寂寞难耐,买了些性道具捆绑下体?对啊,南门望19岁了,是大学生,成年男性了。不过,那条线明明很湿润啊……
看到南门望焦急地抓住被子,目光别向墙壁,又怒又羞地喘气的姿态,南门希摸了摸喉核,忽然有些口渴。
异样的静默在两兄弟之间迅速蔓延,只闻二弟的手指在动,加紧力度抓住围住腰间的棉被,为空气带来了一丝细微的摩擦声。南门希眨眨眼,觉得全世界都在震动,扑通、扑通的,原来是心脏跳得太厉害,把眼前的世界牵动了。
该说什么好呢?
南门望首先承受不了这种不断蒸腾的气温,用力吐了口气,嘴硬说:「……健康、正常的男人……都会梦遗。有什么问题了?没有,完全没有。对吧。我要拿内裤来换,结果你不给,还乱扯我的衫裤乱做检查,是你的错,全是你……」他口吃地骂到一半,偷偷瞄了瞄听得用神认真的大哥,咬紧牙关再说下去,「快给我内裤,还有牙刷。看什么了。」
南门希双掌平放在床上,睁着双眼把南门望的每一隻字都听进脑。
他总算知道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了。
梦遗啊。
「那……那不是更应该脱吗!」
他曾经拿来自慰的裤子、南门望曾经梦遗的裤子……结合两人的精华,简直是必须收藏的冬季长裤了!
南门希十指大动,直接鑽进大棉被再攻二弟的大腿,南门望当然不容他放肆,一把将自己捲起来算了,抵死不从。大哥无意跟他作肉体上的斗争,改而劝说:「昨晚你在我面前全裸都没问题吧!现在怎么矜持起来了?怕什么?」
「……大哥,你不怕在我面前裸体,是吧?」
「我会害羞喔,但绝对不怕!」
「那你要不要被我看到你撤尿的画面?你要不要立即在我面前表演自慰兼射精?你要不要立即跑到大街上当眾大便?你先上演一次,我或许会考虑了。」
「这根本是两回事嘛……」
南门希投降了,把放在窗边叠得整齐的旅行套装拋到床上:「好啦好啦,你就是纯情小美人,你就害害羞羞地一个人上厕所把衣服脱光光再去刷牙洗脸吧,我不打扰你囉。」
大哥咬着一堆「嘖嘖嘖」声去客厅沙发开电视小休了,南门望不甘心地从被子里缓缓爬出,抓紧那装着内裤和乾净衣物的大胶袋,必须乖乖遵从命令了。
十数分鐘后,南门望梳洗清理完毕。他以无限诱人的姿态从洗手间踏出来:上身仅简单地披了一件外套,外套下,柔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下身则绑了大毛巾,毛巾内应该穿着廉价纯白内裤吧。
「……快点,今天气温很低,不要害我一直裸体。」
南门望说话一如以往地硬直傲气,但他分明害羞,视线完全没有跟南门希相触。轻轻拋一句,人就先进房间了。
天气确实冷了。南门希瞄了瞄电视萤幕的温度指标一眼,擦擦鼻子,然后尾随入房,开门。只见南门望坐在床上,外套已拋在一旁。他紧夹着修长的大腿,五指反覆摸着手臂的肌肤,宛如邀请前方的男人把他紧紧抱住,用最激情的方式取暖。
南门希不得不向墙壁深深吐气。他这弟弟,天生的小美人,究竟从何时开始每个动作都多了几分煽情呢?
真想立即抱住啊。
「呼……」
感觉气息稳定点儿,他便坐在南门望旁边,伸出双手,将南门望从正面紧紧拥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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