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罚。”许让打了饭,推到宫明曜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快吃吧,趁热。”
宫明曜捧了碗,一粒粒的扒米,继续追问:“什么事嘛,被罚成这样?”
“吃你的。”许让将一大筷子肉塞进宫明曜的嘴里,笑骂:“吃都封不住你的嘴。”
宫明曜说不出话来,气鼓鼓的瞪着他,许让很少跟他说军营里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警觉性高吧。
似乎是觉得他有趣吧,许让一直给他塞菜,自己都忘了吃。宫明曜狠狠地咬他的筷子,逗得他直笑。
宫明曜就笑不出来,他一直觉得许让挺无法无天的,忘记了许让的身份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许让受委屈,还会发牢骚,现在他都不会发了,都是闷声不吭,都不知道他在军营里受了什么委屈。
宫明曜吃完默默放下碗,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提了一桶热水出来,许让才放下碗,他就要过去给许让宽衣解带。
坐在床边的许让好拘紧,还是慢慢的解了腰带,当他一双长腿露出来的时候,宫明曜看到上面分明的紫红与血痕,眼眶跟鼻尖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他看着许让不依不饶问:“怎么回事啊?”
许让的嘴唇拧成一条线,扯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宫明曜逼问的目光下道:“做错了事,跪了一会。”
宫明曜没说话了,低头给他洗脚,许让连忙拉他:“不用。”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脚挪开:“我自己来就行了。”
宫明曜执意的蹲在那里不松手。
一路无言,只有水哗啦啦的声音,水温温热,泡脚刚好有舒适的暖意,温软跪麻了的脚筋。
许让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宫明耀,后者一直垂头也不说话,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很认真专注,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许让抿了抿唇。
等水温降下来的时候,宫明曜直接端着水出去了,也不抬头看许让一眼,好久才回房间,一言不发的吹熄了灯,自己摸索着上床,期间撞到了许让膝盖上伤口,后者不敢怒也不敢言。
宫明曜一躺下就侧向里边,许让缓缓地躺下来,轻手轻脚的扯被子,侧身看了宫明曜,忍不住慢慢的贴了上去,伸手揽着宫明曜,后者一动不动,但顺着他的动作靠了过来,将肩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许让嗅了嗅他墨发的清香,觉得无比满足。
他们什么都没做,外面已经很安静了,蟋蟀虫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又显得那么宁静。
宫明曜就这么闭着眼睛,他想了很多,最后面又什么都没想,就这么靠着许让睡。后面的人呼吸那么平稳,就在他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耳后根贴上一个湿润轻柔的吹,熟悉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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