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泣泣,“你别忘了你说的话。”
“我发誓。”
她又哇哇大哭起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心脏狂跳,都要跳出小胸膛了呢!
惹得切萨雷心疼不已,“别怕别怕,我在呢。”继而大怒,“该死!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他命安吉拉留在马车旁,抱了露克蕾莎上马,返回刚才遇袭的地方。
佩罗托已经带着属下和马木留克们结束了战斗,一地横七竖八的死尸,大部分都衣衫褴褛,有几个穿的比较好一点,看装束就是普通乡民。
切萨雷也没想到不能让还是个孩子的妹妹看死尸,严厉的问:“佩罗托,这些都是什么人?你没留活口吗?”
“留了。”佩罗托手一挥,一名骑士从地下拖起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一路拖到切萨雷的坐骑前面。
切萨雷示意佩罗托抱下露克蕾莎,随后跳下马,用脚尖踢了踢那人,“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那人笑了,“刺杀?什么刺杀?难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我带了上百人,拦路的强盗可从来不敢惹我。”切萨雷骄傲的说:“你们知道先放箭,就不是普通的强盗。说!”他拔出长剑,指着那人的喉咙,“谁派你们来的?”
是刺客吗?露克蕾莎紧张又好奇:听说,刺客这个行业自古就有,几乎每一位君主在位期间都遭遇过刺杀,教皇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刺客是不是专业的,看来也不算专业,她还以为刺杀总会是暗杀呢,没想到也会有拦路硬干的。
她躲在佩罗托身后,佩罗托不想让她看到一地死尸,小声劝她上马车。行李车没事,没有专车豪华,但也是可以乘坐的。
露克蕾莎坚决不从,伸长了脖子看着切萨雷,冷不防他一剑刺死了地上的男人。那人惨叫了一声,很快断了气。
露克蕾莎吓了一大跳:谈论生死与真的见到人死了还是很不一样的。
切萨雷有他冷酷无情的一面,这是身居高位的大贵族的自觉,他不会拿别人的命当一回事,除了血亲之外,他不会在意旁人。
切萨雷极为冷静,长剑抽回,一抖,剑尖的血滴下。
立即有一名马木留克递上雪白的丝帕,切萨雷接过丝帕,擦拭长剑,还鞘,这才转头看着露克蕾莎。
露克蕾莎也注视着他,眼神没有躲闪,甚至还颇有鼓励的意思。
切萨雷便轻笑了一下,“检查一下,不要留活口。”
他很快走过来,“你害怕了吗?”
露克蕾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怕你受伤,你不能受伤,也不能死。你问出来了吗,是谁指使的?”
“他没说,不过也不需要他说。”他低头看她,“你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这么多死人,怕不怕?”
她犹豫了一下,“有一点,血腥味太重了。”
切萨雷爽朗的大笑起来,“你很好,我妹妹就该什么都不怕!”
*
他们没在此地久留,很快将露克蕾莎的马车拉了回来,重新拴上驭马,紧张快速的向比萨出发。比萨在佛罗伦萨西边,纬度相同,跟罗马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两个罗马到佩鲁贾,切萨雷自己骑马跑一趟是2到3天,带着露克蕾莎则走了6天,途中住宿5晚。
前4个晚上都是住在小镇旅馆,财大气粗的切萨雷总是包下整个旅馆,要老板赶走其他客人,颇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但切萨雷又岂会在乎平民的愤懑与牢骚。
路上没有再遇到拦路的强盗,或是刺客。第一晚住在小旅馆里,切萨雷便跟她解释为什么要包下整间旅馆,这还是为了安全。
佩罗托想派人送信回罗马,切萨雷没有同意,说现在人手不足,不能再少人了。等安全到了比萨,佩罗托带着骑士们再日夜疾驰回罗马,向波吉亚枢机主教汇报此事。
包了整间旅馆也不能大意,晚上安排轮班值夜,好在剩下的路程没有再遇袭。
第5个晚上,来到大城锡耶纳,仍然是包了一整间旅馆。
露克蕾莎精神不太好。
这个时代交通非常不便利,舟车劳顿,旅行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坐了几天马车,11岁的身体吃不消,晚上倒头就睡,白天居然还精神不济。
切萨雷总是一到旅馆就要女仆赶紧为妹妹布置房间,将床上的卧具全都换成她自己的。旅馆卫生堪忧,这也是为什么贵族旅行总会带上自己的卧具,从卫生和舒适度来说,还是用自己的东西睡的香。
露克蕾莎累得不行,叫女仆烧了热水,随便洗了洗,便准备上床睡觉。
一会儿切萨雷上楼来了,端了餐盘,上面放了刚出炉的热面包、银杯盛了热牛奶,外加一只切开的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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