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年提醒道:“走路看地上。”
小姑娘:“哦。”
到了任延年他们住的房子,没有把猫放下,任延年松开护着猫背的那只手,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正巧刚刚路过的院子门打开了,两个穿着碎花裙的阿姨从里面走出来,“麻烦你了。”
凌慈眼尖地看见她们紧攥着的手里露出一点红色。
是红纸。
房屋的主人出来送客,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时尚地烫着小羊毛卷,眉心硕大一颗媒婆痣,左眼看着有些奇怪,黑色的瞳仁像是被一层白色的薄膜覆盖。
“孩子不用着急,自然而然就会来的。”
其中一个阿姨点头应下,脸上的焦灼也跟着缓解了一些。
民间有问签的习俗,凌慈小时候也跟爸爸一起去过,算命先生住在一个和这里差不多的巷子里,每要做一个重大决定,爸爸习惯性地会去问一下事情的好坏。
送走了两位顾客,任延年的门刚好开了,小姑娘走在前头,任延年跟在后面,他反手关上门的一瞬间,凌慈似乎看见了那个神婆看了过来,她那满是阴翳的眼睛,让凌慈分不清是不是在看他们。
但她的眼神让凌慈很不舒服。
比他遇到的任何一只鬼给她的感觉更阴寒。
轻轻一声,门叩上门框。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机,靠近厨房的地方摆了一张圆桌。
任延年将白猫放在沙发上,对妹妹说:“猫猫是客人,你要好好招待它,哥哥去煮晚饭。”
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白猫,“好。”
“要看电视自己开。”
小姑娘头也不抬,专心看小白猫的尾巴,“好。”
任延年无奈地摇摇头,只身进厨房里去了。
见小姑娘对自己的尾巴感兴趣,凌慈也起了玩闹的心思,在小姑娘想伸手来摸的时候,尾巴一动,翻到了另一侧,待小姑娘重整旗鼓伸过来的时候,又翻回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摸到大尾巴,小姑娘也不恼,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平平的嘴角也有了一丝弧度。
但凌慈偶尔也会给小姑娘尝一点甜头,装作躲闪不及的样子,然后被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拥入怀里。
玩完大尾巴,她们又玩起了猫爪在上的游戏。
对此小姑娘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因为她的手不管是在上面还是下面,总是能触碰到小猫的爪爪。
如果她的手在上面,那她的手就能摸到软绵绵的像山竹一样的小爪子,如果反过来猫爪在上面的话,小猫咪肉肉的爪垫会贴在她的手背,说不出上温温的还是冰凉的触感。
炒菜的香味从厨房溢出,弥漫到整间屋子。
一人一猫玩累了,就打开电视看动画片。
任延年端着最后一盘小炒菜出来的时候,小白猫正窝在妹妹的怀里津津有味地看汤姆和杰瑞,看见高潮部分,露出来的小爪子会跟着动两下。
“过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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