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为眼下不着鞋履的样子有些局促,目光低垂在地面上来回寻找,想尽戴好。
这时帐外走来一个人,低声地询问着。
“将军?现在可以来施针吗。”
胜玉看了眼李樯。李樯站了起来往外走。
走到帘帐外,似乎跟军医低声说了什么。
接着就再没了动静,应当已经走远了。
帐子里剩下胜玉一个人。
她也不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破皮的地方已经上过药了,还抹了油,方才李樯揉按时,已经把药油揉散了。
此地药物宝贵,不能浪费。
胜玉低头呼呼吹了一阵,把药油吹得差不多干了,才动动脚趾,在床榻的另一边找到鞋袜,低头穿好。
还没能走出帐子去,一个人闯了进来。
胜玉本来想着对方是以为帐内无人所以才会进来,便赶紧退到一边避让。
结果对方却直直走到她面前。
是那天和她交谈过的军医。
军医大夫看着她,一脸愁苦,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胜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拢了拢头盔,问:“大人,有事吗?”
军医叹了一声,拍了下膝头。
“主将不肯扎针。”
胜玉:“?”
“针灸,那么细的针,他平时被箭头扎进去都不吭一声,竟然不敢扎针。”
“姑娘,你得帮帮我。”
军医看着她,一脸殷切。
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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