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玉:“?”
有什么话不能说非得写信。她坐直了些,将信纸打开,上面却只写了一句话。
“返程那日要来接我。”
用的是耍赖得近似命令的口吻,句子很短,字迹很深,像是要把纸背浸透。
明显是不去不行的样子。
胜玉叹了口气,收起那张纸条,习惯性地丢进火炉里烧了。
对蒋喜德叮嘱了一句:“到时候叫我吧。”
蒋喜德如蒙大赦,这才擦了擦汗,语调都轻松了些。
“姑娘,其实五日后,是我们大人的生辰。”
胜玉一愣。
是因为这个,所以特地要叫她去接的么。
蒋喜德看出她在想什么,摇摇头道:“其实大人不过生辰。上一回过生辰还是……”
他语调迟疑,胜玉追问了句:“是什么?”
蒋喜德叹了口气说:“还不在这个李府。在原来的老府上,小少爷五岁生辰,接到的却是公主和驸马的死讯。”
这段时间胜玉也对蒋喜德多了解了一些,他是旧时从宫中拨出来跟在绿琥公主身边的宫人,后来就一直照顾李樯。
他口中的“公主和驸马”指的自然是李樯的父母。
看得出来李樯的父母当年伉俪情深,与蒋喜德也感情深厚,所以蒋喜德忠心耿耿,至今回忆起二人,还是以旧时称呼相称,连带着李樯在他口中也变成了“小少爷”,仿佛从来没有长大过。
胜玉捧着书发了会儿呆。
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想叫我给李樯过生辰?”
蒋喜德一双老眼发亮,殷切地把她望着。
胜玉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为难,但对着这样的目光,也说不出口了。
但她忍不住想。
这合适吗。
她不知道蒋喜德对她跟李樯的事知道多少。
蒋喜德到底明不明白,她跟李樯只是一场交易。
并不是可以一起度过亲密时刻的家人。
这些话,当然是不必对蒋喜德说出口的。
胜玉想了半晌,点点头。
无所谓,就当是她尽职尽责吧。
李樯在她面前演得那么认真,她也得回报一下,才算公平。
蒋喜德乐颠颠地走了,脚步都轻松不少。
毕竟李樯这些年都没过过生辰,也许会排斥。
蒋喜德也没打算弄得多么隆重。
就是建议胜玉,在当日给李樯做一顿饭。
胜玉听了之后,麻木地看着他。
蒋喜德有些受惊,问她是不是这样太冒犯了?
“那倒没有。”胜玉说,“我不会做饭啊。”
蒋喜德又小小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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