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行走的箱子走到山根面前静静地停了下来。山根站起来,拿起了箱子上装了水的杯子和一个小瓶。萌绘也站起来,接过杯子和小瓶,打量着这个能自动行走的机器。
&ldo;这是机器人。&rdo;山根解释着,&ldo;这已经是老一些的型号了。还有更厉害的呢。&rdo;
萌绘把药从瓶子里取出来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是不是真的把药吃了就不知道了。
&ldo;谢谢您。&rdo;萌绘把杯子和药瓶还给了山根。
山根把杯子和小瓶放到了箱子样的机器人上,说:&ldo;黛博拉,让p1回去吧。&rdo;于是机器人慢慢退向来时的方向,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路的拐角处。
&ldo;它只是用来运东西的。&rdo;山根解释道,&ldo;和工厂里使用的一样,只是由其他电脑控制。&rdo;
&ldo;是自己接的水吗?&rdo;萌绘看着路的方向问。
&ldo;不是。它还不会做那么高级的事。是哪个所员听见了我的口讯把药放在上面让它带过来的。&rdo;山根笑了笑,&ldo;不用亲自见别人就能办到,方便吧?&rdo;
&ldo;请问……&rdo;萌绘双手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说,&ldo;我可以喝杯热咖啡吗?&rdo;
(真够大胆啊。)犀川在心里咋了咋舌。
&ldo;啊,行啊。那么请到我的房间里来吧。&rdo;山根站了起来。
犀川也把烟往大厅漂亮的烟灰缸里捻了捻,站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天花板,总觉得像被谁监视着一样。
7
他们沿着路向里走,周围的灯光总保持着荧光屏一般亮度。前面渐渐亮了起来,回头一看,后面又渐渐暗了下去。路面的地板、天花板和墙壁都是雪白的,不时也有几扇黄色或橙色的门镶嵌在微凹的墙壁上。门上没有窗户,也没有牌子,什么都没有。路上遇见了一台装载着几本文件的机器人,机器人靠近犀川他们时自动退让到了路的一边。
&ldo;和我上次来时完全不同啊。&rdo;萌绘跟在山根后面说。
&ldo;西之园小姐是从房顶进来的吧。&rdo;山根说,&ldo;房顶上有机场……从机场到所长室有直通的电梯,而且所长室的隔壁就是和真贺田女士对话的专用房间。西之园小姐相当于没进研究所来啊。&rdo;
&ldo;这儿有几层楼?&rdo;犀川问道,&ldo;从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rdo;
&ldo;地上一层,地下两层,共三层。我的房间在地下一层。&rdo;山根解释道,&ldo;没有楼梯,全部是电梯和坡道。是为了方便坐轮椅的所员和机器人。&rdo;
下了一个长长的缓坡。山根房间的门是绿色的。门旁边的墙壁上有扇小小的玻璃窗。山根把手按在上面门就开了。
&ldo;从十五年前就有这样的系统吗?&rdo;萌绘看着玻璃问道。
&ldo;不,有计划,但直到六七年前才实现。之前用磁卡或密码来着。经常有人忘带磁卡进不了自己的房间。&rdo;山根进去后房间的灯亮了起来,&ldo;请进。&rdo;
房间很大,分成几个区域。有两个很大的显示屏。墙上装饰着几只日本传统样式的风筝。房间围了一圈低矮的家具,上边摆了几盆盆栽。没有书架或文件之类的东西。整个房间非常明亮。
&ldo;请坐。&rdo;山根指着中间大大的一张葫芦形桌子。
犀川和萌绘拉出轻巧的铝制椅子坐了下来。因为区域间隔看不见电脑显示屏了。桌子上有几条小小的赛车跑道,上面放着两台红色和黄色的f1赛车模型。
&ldo;请稍等。&rdo;山根打开左手边的门走了进去。
&ldo;是不是不太好啊。&rdo;犀川小声对萌绘说。
萌绘眨了眨眼睛笑道:&ldo;能参观研究所,不错吧……&rdo;
&ldo;嗯,是啊。&rdo;犀川诚实地点点头,四下打量着房间。天花板上有几个防火栓,数量有一般房间的三倍。荧光灯藏在天花板的凹槽里。除了从走廊进来的那个门就只有山根刚才进去的门了。没有窗子,天花板和墙壁交接的部分、墙壁和地板交接的部分有细长的换气口。
萌绘碰了碰赛车,响起了声音。萌绘马上把它放了回去。
山根端着盛了三个杯子的托盘用后背把门关上走了出来。那个门大概不是自动的。
&ldo;西之园小姐,您怎么样了?&rdo;山根先把杯子递给了萌绘。
&ldo;啊,已经好多了。谢谢您了。&rdo;萌绘微笑着,&ldo;再喝杯咖啡就全好了。&rdo;
&ldo;她生来第一次野营。&rdo;犀川附和道,&ldo;还没在没有空调的地方睡过呢。&rdo;
&ldo;啊,确实……锻炼锻炼。&rdo;山根最后把咖啡放在自己面前,坐在了椅子上。
&ldo;您在这个房间里工作吗?&rdo;犀川边喝咖啡边问。
&ldo;是的。一直在这儿。那边是住的地方。有卧室、厨房、起居室和浴室、厕所……虽然不大,但我很满意。&rdo;山根看着门的方向说,&ldo;有时候几天都不出去。&rdo;
&ldo;有好多风筝啊。您的爱好吗?&rdo;萌绘看着挂在墙上的风筝问。
&ldo;嗯,那是我做的。性能不怎么样。好像有点沉。&rdo;山根答道。他的作品共有四个,三个方形的,一个人形的。最大的那个有半张榻榻米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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