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朋友。我都了解,别再说下去了。毕竟你是个诗人,这一切是可以料想得到的。&rdo;
&ldo;什么事情可以料想得到?&rdo;凯德根愤怒地说。
&ldo;没有,我没有任何意思。好啦。我得在警察回来以前走掉。&rdo;
&ldo;如果你坚持要表现得像个小孩,我只好被迫跟着你走?&rdo;
&ldo;哦?这样吗?我敢说你跟来只会碍手碍脚。&rdo;
&ldo;才不会。&rdo;
&ldo;到前为止,你只是一个包袱。&rdo;
&ldo;你这样说就太不公平了……小心,那个警察回来了。&rdo;
这幢建筑背后的巷弄弯弯曲曲,尽头是个市场街,而市场街又与玉米市场街交会,就在罗谢特先生的事务所对面不远处。芬恩和凯德根小心翼翼地从这里钻出来,此刻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警察。
&ldo;市场。&rdo;芬恩简短地说。棒槌学堂&iddot;出品
他们匆匆走下街道,转入市场的右边入口。
牛津市场很大,位于朗宽街和玉米市场街交叉的右边三角地带。他们在这里可以轻易避开警察的注意,如果他追来的话;不过芬恩认为他暂时还走不开,他等待别人来接替他看罗谢特的事务所才行。市场内有两条通道。通道两旁排列着菜摊子,卖肉、卖菜、卖水果、卖花,他们走下其中一条通道,在擅长讲价的主妇中间穿梭而过。里面的空气洋溢着食物的原始香味,经过外面阳光的曝晒后,进入像仓库般的建筑里,相比之下是清凉多了。
&ldo;我只是说,&rdo;芬恩旧话重提,&ldo;这是我们的事情,不是别人的。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个光荣的法律至上年代,个人似乎不必真正为自己而战。但这却让人生被驯服了。事实上,我们还在我们的权利之内行事。我们侦察到一件重案,正在搜查罪犯,警方如果蓄意挡路,那是他们运气不好。&rdo;他突然厌倦这些诡辩。&ldo;其实,我才不管这是不是在我们的范围之内。这里有家咖啡馆,咱们进去喝杯茶吧。&rdo;
这家咖啡馆小而粗糙。但是还算干净。凯德根囫囵吞着他的茶,然后又开始对事情发生兴趣。芬恩此刻则离座去找电话。打回自己的办公室找郝斯金先生。
&ldo;史波得先生离开了,&rdo;郝斯金说,&ldo;就在你和凯德根离开后不久。我不晓得他哪儿去了,但是他似乎有些不舒服。我是指社交方面的。莎丽和魏克司博士还在这里。&rdo;
&ldo;很好。你应该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罗谢特先生刚刚在我们的眼前被人枪杀了。但是,他说他没有杀害泰蒂小姐。&rdo;
&ldo;我的天啊!&rdo;郝斯金先生显然被这个消息吓呆了。&ldo;你想,他说的是实话吗?&rdo;
&ldo;我想是吧。他本来打算话一说完就要杀了我们,所以他没理由撒谎。有人拿步枪从对面的房子里朝他开了枪,那个人是被他勒‐‐唉呀,我的天啊!&rdo;
&ldo;你没事吧?&rdo;郝斯金先生问。
&ldo;身体没事,只是脑袋不好。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可惜已经太迟了。不过没关系,我稍后再全部告诉你。现在不晓得你能不能帮我寻找一位嫌疑犯的身份‐‐柏林?他是一位医生,而且出奇的瘦。说起来容易,但是找起来可能很棘手。&rdo;
&ldo;我尽力而为。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必须离开莎丽。她说她早在几个钟头前就应该回店里去了。&rdo;
&ldo;她必须留在我的房间里,让魏克司照顾她。只是他在耄耋之年还如此强壮而容易动心。她只好冒这个险了。&rdo;
&ldo;你现在就要回来吗?找到那个人以后我如何跟你联络?&rdo;
&ldo;六点过一刻时我会在&lso;令牌与王位&rso;的酒吧,打电话到那里给我……&rdo;芬恩压低声音开始指示。
当他同到桌旁时,凯德根已经用完奶油圆饼,正在吃蛋糕了。
&ldo;老饕诗人外一章,&rdo;芬恩点燃一枝香烟,&ldo;你想踢我也无所谓……&rdo;他故意为难地说,&ldo;不要胡闹,这只是一种修辞。我想大概是衰老蒙蔽了我的头脑。&rdo;
&ldo;什么事?&rdo;凯德根满嘴食物。
&ldo;你实在没有必要一次吃一大口……问题是我们的杀手朋友离开现场以后上哪儿去了?&rdo;
&ldo;上哪儿去了?&rdo;
&ldo;是去罗谢特的事务所。你难道忘了罗谢特的公文包里有可以要了他的命的数据?除非凶手拿到这包资料,否则杀他也是白杀。我兴奋过头了,居然把东西留在那里。&rdo;
&ldo;天啊,&rdo;凯德根敬佩地说,&ldo;我们本来可以当时就在那里把事情弄清楚的。&rdo;
&ldo;是的,不过现在已经太迟了。东西如果没有被凶手拿走,就是在警方的手上。一个附带的问题是:凶手如何带着步枪走来走去?我想枪的体积是不大,大概是一把点二二的,但是他总是必须做点伪装,把它弄得像一个可以藏着枪的高尔夫球袋。&rdo;芬恩深深叹了一口气。
&ldo;现在我们该怎么办?&rdo;
&ldo;我想去把艾丽斯&iddot;温克渥斯小姐找出来。&rdo;
坐在邻桌的一位妇人起身向他们走来。
&ldo;你们在说我的名字吗。&rdo;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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