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祝愿想了会,道:“如果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的话,得到的答案可能不会让你满意。”
当年祝愿出国的时候没跟朋友们说是不想让大家把场面弄得太过煽情,不跟陈述说则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段时间祝愿太忙了,无瑕顾及陈述这个炮友的存在。
陈述摇摇头,否认了祝愿的回答。
“你哥说你很久都没跟家里联系了。”陈述低声说着,从他的语气表情里看不出别的什么,仿佛过来找她只是为了传话。
冉宁说过陈述和祝家有过合作,所以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帮祝司年劝她回家吗?祝愿有些失望,态度也冷淡了起来,“所以呢?”
“我听说你好像遇到了点麻烦。”陈述避而不答,又换了个话题。
这下祝愿的脸更冷了,因为她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事情的起因经过讲起来太费劲,简单来说就是她得罪了人,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得花三百万。
放之前祝家二小姐哪里会因为三百万发愁,她撒个娇求一下祝司年,何止三百万,她哥连找她麻烦的那个人都能狠狠教训一顿。
但现在祝愿跟祝家断绝关系已经两年了,身上存款的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跟你没关系。”祝愿冷声道。
“我可以帮你。”陈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真挚。
祝愿也抬起头盯着他:
“陈述,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现在不是祝家人了,我什么都没有。”
祝愿很诚恳地说了自己的现状,也很认真地在向陈述要一个回答。
陈述没说话,抬起手放到她脸颊旁边却没触碰到她。
那年在巷子口,祝愿站在路灯下,微仰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问他家里有没有人时,陈述也做了这个动作。
祝愿笑了,眼底却如落了满地的雪,一片寒凉。
蒙上眼,其余的感官便会无限放大。
祝愿能感受到脖子上项圈的重量,银质链子坠在胸前陷入微浅的沟壑里,冰凉的触感让周围一小块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双手背在身后被情趣手铐拷着,膝盖下垫着柔软的枕头。祝愿光着身子跪了五分钟不到就失了力气坐在枕头上,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陈述拉着胳膊重新跪了起来。
“还要跪多久?”祝愿有些不耐烦,小幅度调整了下姿势想偷懒,被惩罚似的掐了下乳尖。
祝愿吃痛,却又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嘤咛。
陈述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哑,“等你能好好跪了再说。”
“我一直在好好跪啊。”祝愿为自己辩解的同时不忘卖惨道:“但是这样跪着好难受,膝盖不舒服,手腕也疼。”
手铐是特制的,内圈特地铺了东西不会磨到皮肤,但陈述还是有些担心,走到她身后单膝跪下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眼,连一点红印都没有发现。
陈述刚想说她骗人,下一秒手心就被她轻轻挠了下。如同羽毛拨弄心脏,酥酥麻麻的,陈述本来因为自己听她三言两语就动摇的犯贱行为而起的那点负面情绪,这下全都被她给挠没了。
“陈述,能不能别跪了呀。”
手还贴在一起,祝愿凭着感觉往后靠去,蹭着陈述的下巴撒娇。
她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如小兽般依恋的姿态让陈述的心都软下了几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这里,会生气,会撒娇,不是视频里只会坐在钢琴前弹奏的祝愿,是活生生的祝愿。
陈述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念头,见到她之前所想的那些惩罚手段全都无法付诸行动,只是让祝愿跪在枕头上就已经足够令他心疼了。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一会不会打我吧?”祝愿看不见陈述,不知道自己的撒娇有没有起作用,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陈述撩起她几缕头发缠绕在指尖,没去抱她,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不会打你。”
祝愿重新跪了起来,“那你把我松开吧,这样是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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