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翻涌而上的恶心感让她头皮发麻。
要把这件事告诉叶书扬吗?
也许没必要。
先不说在他们这种“冷战”的状态下,她压根就不想主动跟他讲话;再者,池淮洲那群人刚才顶多也就是在口嗨她,虽然恶心到让她起了层鸡皮疙瘩,但还没严重到造她黄谣的地步。
说起这个,曲珞倏地想起池淮洲被打后的惨状,以及最近他每次在学校里碰见她都躲得厉害,便不自觉地平静了下来。
上次的那一顿打确实有效,也很解他当初造蓁蓁黄谣的恨。
只是,那一次的处分才刚撤下。
没必要在这种节骨眼上,让叶书扬再因此背上一个更严重的处分。
不值得,因为他有比他们更好的未来和前程。
和他们扯上关系,不值得的。
算了,她就当听了一声狗吠吧,反正也不痛不痒的。
更何况,他们已经扯开了刚才的话题,谈话的内容早就变成一些令人作呕的黄色笑话。
曲珞皱着眉,随意地吃了几口。
正打算起身离开时,右后方传来凳子刮蹭地面的摩擦声以及塑料袋窸窣作响的声音。
她收拾了一半的手蓦然一僵,而后脑袋往下埋了埋。
等他们走了再说吧。
可天不遂人愿。
没过几秒,斜侧方骤然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嗓音:“美女,挺巧啊。”
刺耳且尖锐的蜂鸣声刺透耳膜。
曲珞的呼吸瞬间窒了窒,她没敢抬头。
心口泛上嫌恶的气流,一团一团的,将她的胸腔堵得严严实实。
那团气流和耳畔的话音一样,令人不耐且反胃。
“什么啊,你见着个人就勾搭。”那人顿了顿,“呦,运气真好嘿,一个人呐,妹妹。”
“怎么不说话呢,害什么羞啊。”
嘈杂的、嗡嗡作响的声音混杂着马路上的车流声一起,急速地朝她挤占、奔涌过来。
曲珞惶然地闭了闭眼。
她当下有且仅有的一个念头就是——跑。
于是趁着他们仍在说一些下流话的时候,曲珞飞速地转身就跑。
心脏怦怦直跳,她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
周围人群又杂又乱,再加上天色很黑,霓虹灯闪烁错杂,因此她不确定那群人有没有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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