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秦鸢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下。
有点忐忑。
这种忐忑一直维持到进了一中校门都还没有散去,秦鸢心猿意马地抬腿在台阶上迈了两步,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搭住了胳膊,秦鸢转身,就见兼语冲她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嘿,鸢鸢,来这么早呢。”
“嗯,闹钟定的早。”秦鸢说着又看她一眼,没见到跟屁虫周肆的人影,不免问道:“你怎么也来这么早?周肆也没跟一块?”
“嗐,别提他了。”兼语说着摆摆手,“那厮酒量差的不行,两瓶就撂桌上了,最后还是我给他送回去的,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送我回去了,脸都丢没了……”
虽然昨晚兼语也属于倒在桌上的败将之一,但她和周肆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周肆是一开始喝醉了不上脸,但其实沾酒就醉,强撑着等兼语哐哐几瓶下肚不行了,才陪着她一起趴在桌子上。
但兼语酒量属于那种醉醒都快的类型,不消一会儿,基本她俩上车之后,兼语就醒了大半,而且喝酒不断片。
秦鸢听她絮絮念叨着昨晚发生的云云,渐渐有些心不在焉,头一次扒开自己的脑袋瓜,想晃一晃看看能不能想起昨晚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也和周肆一样这么……一言难尽?
光是想到这里,秦鸢的表情就有些复杂,有这么个对照组做铺垫,那自己该不会也……
正这般想着,兼语伸手在秦鸢面前晃了两下:“鸢鸢,你想什么呢?该不会酒还没醒吧,我记得你昨晚好像喝的也不少,段神带你走的时候给你吃解酒药了吗?”
“吃了。”秦鸢应到,这点她还是记得清的,段正衍当时带她出烧烤店后就给她买完药吃了,后面就只记得自己头晕不想上车,好像说着什么要去桥上吹风……
具体的秦鸢已经记不清了,想到这里不禁又开始怀疑解酒药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了。
比如让人失个忆什么的……
两人边聊天边往教学楼的方向走,期间不时给周肆发个微信催促他赶路的行程。
那边回复着发了条语音过来,兼语点了公放,听到周肆说在来的路上了,兼语才熄了屏幕揣进兜里,抬眼还不忘给秦鸢吐槽几句:“他们国防班管的太严了,昨天周肆非吵着要我明天务必给他叫起来去上课,说晚一秒许海生都能把他给吃了。”
“我最开始还不信了,给他手机上定了十八个闹钟都没震想,这会儿他已经在路上了。”
“看来许海生会体罚的传言是真的。”
“可是——”秦鸢听到这里不由颦了一下眉心:“段正衍不是也经常不在班吗?”
其实不止不在班,段正衍很多时候连学校都不在,上辈子也是这样,秦鸢即使和他同班,彼此间接触的机会也很少。
段正衍很少会留在学校。
没人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了。
当然这些话秦鸢没有说出口。
话落只见兼语抿了下唇,似在思索,几秒后给了秦鸢答复:“不是啊,段神去北都集训了呀,听说是为提前考试做准备,鸢鸢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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