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也没想到过,会在这种场景下同天子再照面。
对!
这种场景就是,和天子一起,愉快得看着禁军一点点把卡在某处狗洞里的土拨鼠,一点点揪出来。
揪不太动的时候,就松松土!
要么撬撬土!
再要么,告诉土拨鼠一声,小心,别害怕,然后用布搂住,然后抡起锤子,砸了砸上面厚实的图。
阮陶想起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时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说,她现在就像唐僧。
面前有一条泼猴!
还是被压在狗洞里的泼猴!
能耐被暂时遏制住了!
但注定以后要兴风作浪,不安于平凡!
还一定会升级打怪!
当然也不会老实和消停!
阮陶:“……”
大概原书作者是很懂《西游记》的。
穿书之后,阮陶一直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念头,从头至尾,近乎没有觉得有一次尴尬过。
但大抵,这次是要除外了。
当土拨鼠终于从土里被捞出来的时候,阮陶已经已经“愉快”得同天子一道,观摩这项极其特殊,又极有纪念意义的“捞鼠”仪式很久了。
终于,土拨鼠出土。
土拨鼠阿嚏!
土拨鼠想习惯性叉腰,但是忽然又想起眼前的人是天子,母亲叮嘱过这次在京郊梅园不能闯祸,尤其是不能在天子跟前闯祸,但他还是搞砸了,并且还当着天子的面钻了狗洞不说,最后还被卡在狗洞了,最后还是天子让人去叫的母亲来,然后又和母亲一同站在狗洞面前,等着禁军挖呀挖呀挖,终于把他从卡住的狗洞中挖出来的时候……
土拨鼠心中叹气。
土拨鼠默默收起了原本准备要叉腰的手,然后低着头,头一次主动,且无比真诚,同时内疚道,“母亲,我错了。”
哦,太阳再一次从西边出来了~
“我不应该偷偷钻狗洞,让你丢人现眼……”
阮陶纠正,“主要是你。”
土拨鼠听话,更正,“你让丢人显眼……”
阮陶:“……”
阮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了。
天子再次笑出声来。
而才从土里被挖呀挖呀挖出来的土拨鼠,全身上下都是土,脸上都是,就差这双眼睛和这张嘴了,在听到天子笑声后,用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干净的眼睛看向天子,眨了眨,然后,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震耳欲聋的冲击声就在天子耳边,天子感觉三魂七魄都受到了声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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