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她和傅毖泉说的一样——她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做阮陶的时间有多长,兴许一直是,兴许很快就不是,但对她来说,即便日后真正回忆起在这里的时候,她能记得都是不留遗憾的。
于人于己都一样。
既然来了,她就不想浪费在这里的每一天时间。
……
看着阮陶继续低头,认真看着手中的账册,傅毖泉低声道,“我想学画画,可以吗?”
阮陶指尖微顿,批注的笔悬在半空。
贺妈和李妈都愣住,尤其是李妈,明显脸色一变,然后想赶紧出声,但没来得及,因为夫人开口,“你有顾虑?”
“大小姐……”李妈紧张。
阮陶和贺妈都看出来了。
傅毖泉也看了看李妈,似是心中挣扎了许久,然后还是开口,“我想学画画,不是后宅女子多一份风雅趣事的画画,是我想学会画画,同男子一样,我想做大家。”
傅毖泉说完,喉间重重咽了咽。
好似压在心口许久的话,忽然说了出来,也如释重负。
从来没有的畅快。
哪怕下一刻就夭折,但她说出来了。
“夫人,大小姐她糊涂了……”李妈头一次当着阮陶的面失了分寸,直接说出来。
阮陶看了看李妈,李妈回过神来,是僭越了。
“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阮陶并未当即下结论,而是问起。
傅毖泉沉声,“我早前就说过,但府中没人答应,只是再说一次。我不是一时兴起,但祖父都拒绝过了,你要答应吗?”
岳桥再如何也只是侯府的客座先生。
但她是侯府的大小姐。
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阮陶可以让岳桥做侯府的音律先生,却未必见得能顶住压力,让她去做这件事。
傅毖泉知道这是她给阮陶出的难题。
阮陶怎么应都不妥当。
傅毖泉皱眉看她。
但阮陶丝毫没有为难,“去啊~”
傅毖泉:“???”
答,答应了?
不然呢?
阮陶平静,“想去就去,不要有顾虑,做了再说。”
哪家的孩子小时候没想当过科学家,卡车司机?
这不一样吗?
梦想总要有的。
但不一定会实现。
还是有门槛的。
如果一不小心实现了,那更好啊!
而且,梦想路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绊脚石,未必就能坚持,所以,不着急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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